停喝酒,最辣的那種。
對一個看起來像是孩子的人來說,如此海量的確奇異,但與賭博有什麼關聯?
「****,為點小錢就這樣。之前都是裝出來。」
心裏嘀咕着,小托馬斯艱難收回視線,把那兩團晃動的肉從自己的腦子裏趕走,之後默數得福在自己腿上踢的次數,把一堆籌碼推向中央。
「三四一,八點!」
「三四一,八點!」
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說「一三四」,周圍一群人將錯就錯,根本不去爭辯或者提醒,全都跟着一塊兒大喊,爭先恐後扔碼下注。
「你又全壓!」小托馬斯反手用力一拍朱莉的****老子也有走眼的時候。」
「怎麼會呢,大哥百發百中。」朱莉用心讚美,神情卻掩飾不住擔憂。
「那你慘了,老子這回一定錯。」小托馬斯冷笑說道:「別不信,老子故意的!」
聽到這一句話,周圍不少傭兵變色,樣子比在戰場還要緊張。
賭局進行到現在,在場絕大多數傭兵都已賺到一次任務的酬勞;朱莉更是收穫豐厚,足以讓她很長時間不需要接活兒,甚至可以嘗試用贏到的錢改變生活方式。
眾人相加,可不是什么小數目。
沒有的時候不在乎,擁有之後失去才最痛苦,看着小托馬斯譏諷的神情,不少人相信他的話,甚至有人想收回籌碼。
「托馬斯大哥,這次接的活兒沒法完成,你忍心看着我破產。」朱莉試圖表達幽怨,可惜習慣了刀光劍影,無論怎麼努力,眼底深處那一抹冷厲都無法消除。
不過她說的實話。傭兵的生活遠不像屏幕上那麼瀟灑,事實上,由於習慣了大進快出,他們經常過的非常拮据,任務斷檔時艱難,接受任務也不容易,一旦完不成,經濟上的損失不提,會給聲譽帶來重大影響。
說來奇妙,傭兵、星盜、還有賊,這些人對職業聲譽的重視程度超乎想像。拿傭兵來說,誰都不會僱傭經常失敗的隊伍,對待個人也是如此。
「跟我有屁關係。」體會着手指傳來的溫度,小托馬斯心火漸旺。
「別這麼說呀,這把要是贏了」朱莉將胸口貼上小托馬斯的背,在其耳邊輕聲細語:「屁關係,真的可以有哦。」
「是啊是啊。這把要是贏了,隨你怎麼樣。」一名男**兵湊過來,朝小托馬斯擠眉弄眼。
「滾!」
感覺就像吞了一把活蒼蠅,小托馬斯一巴掌將他抽出三丈遠,強忍着才沒有當場嘔吐。
「操!」
剛剛生出的邪念也在瞬間煙消雲散,小托馬斯用力一拍桌子。
「開!」
「開!」周圍一起大喊,兇悍目光緊盯着龍老闆的手。
整個龍門客棧的人全到了,滯留在此的人,新近趕到的人,總計數十名桀驁傭兵,從未像此刻這樣團結。
叫嚷聲中,龍老闆擦一把頭上汗水,伸手,開罐一三四,八點。
「哈哈!」
「贏了贏了,又贏了!」
「耶絲!」
大廳里瞬間沸騰,到處是狂笑狂喜的臉,朱莉用力揮舞着拳頭,猛地抱住小托馬斯的頭,狠狠一口印在其臉上。
「屁關係。」小托馬斯趁機追問。
「呃」朱莉面露難色。
「什麼是屁關係?」得福在旁邊突然插一句,眼神純真,充滿好奇與懵懂。
「這」對着那張單純可愛幼稚的臉,朱莉也有難為情的時候。
「這個問題比較深奧。」小托馬斯一本正經:「屁關係男女親密程度的最高境界,從生理到心理的升華,從愛情到哲學的過渡,從算了算了,你的年齡太小,很難理解。」
「好厲害!」得福神態謙遜,「回頭問問牛大,你說的對不對。」
「啊?」得意的神情僵在臉上,小托馬斯身形瞬間矮了半截。
牛犇知道自己和牛二說這些,會不會拆了自己的骨頭?
三十八師研究過牛犇的人都明白一點,對他的機甲操作水準可以質疑,但不能懷疑其本人的搏殺能力。程慕雲,山本武道,林傑,先後為此做出證明。
正在着急的時候,有合適的人站出來解圍,一下子將得福的注意力吸引走。
「到此為止。」
再擦一把臉上的汗水,龍老闆不理周圍一片抗議的聲音,只把視線投向小托馬斯這邊。
「兄弟,差不多,該收手了吧?」
「收手?」小托馬斯冷笑起來,轉身緩緩說道:「龍門客棧還開不開?」
「開。」龍老闆斷然回應。
小托馬斯說道:「龍門客棧是否一直開賭?」
「是。」龍老闆澀聲回答。
「我天天來。」
小托馬斯神情譏諷,轉臉時立馬換成諂媚面孔,溫柔目光看着得福。
「和二少爺一起。」
「一場都不拉下。」得福笑嘻嘻可愛模樣,隨手打個響指,指尖升騰美麗焰火。「大伙兒都別走,一塊兒發財。」
「魔術!」
「特異功能!」
「好!」
驚呼聲四起,明知道這是被利用,所有人依舊心甘情願。
朱莉的眼睛在發亮,湊到得福旁邊,輕輕說了句什麼。
得福隨意點頭,模樣哪裏像個孩子?
龍老闆的神情越發沉重,按住桌案的雙手微微顫抖。
良久,他看說道:「方便的話,我想和外面那位朋友談談。」
「想談,隨時可以。」小托馬斯嗨嗨冷笑。
「不過,用不着了。」得福以二少爺的身份宣佈,自己是全權代表。
「兩個人,一條消息。」小托馬斯開出條件。
「別說你不知道。」得福笑嘻嘻補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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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章:聚眾,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