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不了,醫生說得……弊尿。」看看男人的臉色,伊夢討好地向他笑笑,「南柯,醫生說,果然是喝點果汁,你能幫我去買瓶果汁嗎?」
司徒南柯注視着她的眼睛,「然後,你再跑掉,是嗎?」
「怎麼……怎麼會嗎?」被他說中心事,她心虛地垂下臉,「我……我就是想喝果汁。要不,你跟着我,我們一起去買?」
目光深沉地注視她片刻,司徒南柯抬手將她拉到一個空椅子上坐下。
「等着,我很快回來。」
將包放到她身側的椅子上,他轉身走向樓梯口。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伊夢的手指就捏緊化驗單。
最後,她到底還是站起身來,背起包向另一側的樓梯溜過去,一路急匆匆地下樓。
來到後門附近,她轉着臉看看身後,沒有發現司徒南柯的身影,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轉身準備出門。
一轉身,就撞上一個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道了身歉,想要繞過對方,對方卻橫邁一步,擋住她。
伊夢抬起臉,只見司徒南柯正擰着眉毛看着她,臉色一如暴風雨前的天空。
<></> 「還想跑?!」
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我……我……」
男人皺着眉,聲音冰冷。
「躲貓貓很好玩是嗎?」
她的頭越發低了幾分,垂臉看着腳尖,侷促如犯錯的小學生。
「對……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司徒南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化驗單,「到現在你還瞞着我,躲着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連自己做父親都沒資格知道?!」
「你……」伊夢怔住,然後就咬了咬嘴唇,「你什麼也沒錯,是我錯了,你讓我走,行嗎?」
「不行!」男人怒吼出聲,片刻,又伸過手掌,握住她的胳膊,「夢夢,跟我回家,好不好?」
這一句,已經又是軟軟的,沒了脾氣。
她的心一下子就疼起來,眼淚差點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也想回家,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一想到父親,她就內疚……
「南柯,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我真得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男人握着她手腕的手指都顫抖起來。
「理由!」
「我不愛你了,我水性揚花,我朝三暮四……」
「你胡說!」
「你……」伊夢又氣又疼,也跟着他吼起來,「那你要我怎麼樣?」
「跟我回家,跟我結婚,像以前你說的那樣,和我一起一輩子。」
她猛地抬起臉,「不可能了,南柯!」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她用力扯開他的胳膊,「總之就是不可能!」
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她也想和他一輩子,可是她受不了,她真得受不了,每次看到他,她就會想起父親,想起他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樣子……
這大概就是命運!
她和他,註定不能在一起。
推開他,她大步衝下台階。
「伊夢!」男人在她背後怒喝出聲,「如果你今天走了,我……我再也不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