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猶疑地看看桌上的瓶子。
「是止痛藥。」司徒南柯解釋道。
他……他竟然去給她買藥了?!
伊夢坐直身子,「總裁,謝謝你啊!」
她伸手去拿杯子,司徒南柯手一移躲開她的手掌,將杯子送到嘴邊試了試溫度,確定溫度合適,這才送到她嘴邊。
伊夢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他就將那片藥捏過來,送到她嘴裏。
看她將藥咽下,又餵她喝了兩口水,這才放下杯子,將她重新安頓到枕上。
關掉大燈,司徒南柯再次走出臥室,順手帶上房門。
伊夢側着耳朵傾聽,並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這小子幹嗎呢?
還在疑惑,臥室的門已經再次被推開。
司徒南柯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精壯的上半身只掛着一條串着兩枚戒指的銀鏈,腰上裹着一條她的浴巾,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剛剛洗過澡。
洗過澡,還留在她房間,這小子是這樣也不打算放過她?!
因為剛剛他給她買藥,伊夢對司徒南柯,原本還有幾分感激,現在那點感激已經完全被憤怒代替,伊夢嚯得坐起身子。
「司徒南柯,你能不能別這樣過分,我這樣,你也不放過我?!」
沒良心的東西,他有那麼飢不擇食嗎?!
關上門,司徒南柯皺眉走到床邊,拉開她身側的被子,側身躺上她的小床,手一伸就將她拉到懷裏。
「你放開我!」伊夢氣惱地掙扎着,卻被男人抓住兩臂環抱住,腿也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她氣憤非常,卻無力反抗,人就咬牙切齒地開口,「司徒南柯,我告訴你,如果今晚你敢碰我,我……」
「你怎麼樣?」
「我……」伊夢咬咬銀牙,也沒想出什麼狠話,最後只憋出一句,「我就和你沒完!」
話剛說完,男人的臉已經湊過來,露在浴巾外的肩膀上就落上一吻。
擁着她的手臂收緊,悅耳男中音隨後在她耳邊低低響起。
幾分無賴,幾分痞氣,似乎還染着點笑意。
「那就沒完吧!」
然後,他再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伊夢提心弔膽地等了一會兒,男人依舊保持着這個姿態沒有動。
睡着了?
她悄悄側過臉,看向身後的司徒南柯,只見他長睫低垂,在小夜燈的光線里,那張臉輪廓深邃而精緻,唇角上揚着一個邪魅的弧度。
原本只是想要看看他是否睡着,男人的臉卻似乎是帶着某種魔力,讓她移不開眼睛。
那張臉,為什麼會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和親近感呢?!
如鬼神使差一般,她的右手不自覺地抬起,向他的臉靠近。
注意到自己的動作,伊夢暗吃一驚,正要縮回手掌,男人的眼睛卻已經睜開。
「想摸我?!」
「我……我才沒有!」伊夢伸過胳膊,啪得關掉他那一側的枱燈,「我是起來關燈的,費電你不知道嗎?!」
她話音剛落,司徒南柯的手臂已經收緊,她的身體立刻被他拉到自己面前,縮回來的手臂就落上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