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沒有!
伊夢小嘴一扁,又是一陣委屈。
「不說這個說什麼呀,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人就金貴?我告訴你司徒南柯,錢我已經還給你了。從現在起,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伊夢不伺候你們了。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沒錯,人就是我打的,你們讓警察來抓我好了。本姑娘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就是蹲監獄我也不會向楚雨琳道歉,我沒錯!」
嘭!
她再一次摔上門,睫毛一抖,眼淚就流下來。
「夢夢……」
「滾!」
在門內哭吼一聲,伊夢轉身走進臥室,重重摔上門,人就撲到床上,委屈地大哭起來。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司徒南柯你也一樣……虧我還把你當好人……狗屁……」
這些天來,為了奶奶的事、為了韓雪松、為了老宅……她受了太多委屈,一直都壓在心裏,今天借着這個機會,也是全盤發瀉出來,哭得天暈地暗。
「夢夢,你聽話,把門打開……」
「夢夢,剛才是我不對……」
「夢夢……」
司徒南柯門都快拍爛了,也沒有再聽到她的半點回應。
收住手掌,他側臉傾聽,也沒有聽到裏面有什麼聲音。
這丫頭幹嗎呢?!
心中擔心,他長眉皺起,加重力量再敲,結果依舊。
看看面前的防盜門,他用力拉了拉,門雖然老舊,卻很結實鎖得很緊。
想要破門而入沒有半點可能,而且他也不敢確定,那丫頭在不在門裏,萬一傷到她就麻煩了。
在門口沉思片刻,他轉身,跑下樓去。
記得最開始租個這房子的時候,陳清還問過他,要不要把窗戶封起來,如果他記得沒錯,伊夢的房子應該也沒有封窗戶。
司徒南柯跑下樓,抬臉看向伊夢的窗戶。
果然,陽台只封了窗戶,並沒有上鐵柵欄。
抬手解開西裝紐扣,司徒南柯邁步走到一樓的陽台邊,扶着一旁的污水管就踩上去。
借着身高的優勢,再加上老樓原本樓層也不高,他並沒有廢太大的力氣就爬上二樓伊夢的窗外。
隔着窗戶,只見小丫頭趴在床上,正邊罵邊哭。
「司徒南柯,大混蛋……你們一起欺負我……誰怕誰啊……有種你進來把我抓走……」
聽着她的哭聲,他的心也是跟着抽成一團。
真是該死,那天就應該帶她一起去新加坡,也不會出這事兒!
一手扶着污水管,腳踩在突出的磚洞上,司徒南柯伸手拉了拉窗子。
白天出門的時候,伊夢開過窗子透氣,關得並不嚴實,一聲輕響,窗子已經被他從外面推開。
聽到聲響,伊夢吃了一驚,顧不得再哭,抬臉看向窗子,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司徒南柯已經從窗外翻過來,踩到她的地板上。
死小子,竟然進來抓她了?!
她緊張地從床|上溜下去,一臉緊張地看着滿身是土的司徒南柯,她只是張着小嘴說不出話來,哭得氣還沒喘勻,一臉緊張地站在床邊,呼吸還是一抽一抽的。
頭髮半干毛茸茸地炸着,臉上哭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像個髒兮兮的小動物,大眼睛通紅,睫毛還掛着眼淚。
那模樣,好不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