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華沒理他,徑直地走去了浴室。 .
站在洗漱台前剛擠上牙膏,小修斯就不依不饒地跟了進來,站在他腳前。
宮子華刷上刷下,就是懶得
小修斯扯着他的衣服下擺:「阿澈,。」
宮子華很想噴牙膏了,被一個小破孩一直這樣鄭重其事又充滿了濃烈的情感對待,他覺得很滑稽。
「說出你想要的,也許他能給你。我幫你告訴他。」
宮子華噴着泡沫說:「老子想要女人,想要孩子,想要正常的人生,他給不給?」
「如果這是真的你心裏想要的,一定給。」
「哈?」
「這麼多年了,我……他比誰都了解你。」小修斯艱澀地抬頭望着他,輕聲笑道,「就連你自己都或許沒自己,但是他不會,他比你更了解你想要什麼。」
「放屁!」宮子華以為自己聽錯了,「東宮賤~狗更了解我,他憑什麼這麼說?自大自以為是!果然賤~狗!」
「如果你真的喜歡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對你做出逾越的舉動。是你的身體太誠實了。」
「……」
「阿澈,如果你的身體不願意,沒有反應,怎麼強得了呢?」
「滾開,別影響老子刷牙的心情。」
「你說他自私,並不是這樣。只要你幸福,他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但前提是,那幸福是真的,是你不會後悔的路。」
小修斯見他說什麼,宮子華都無動於衷,而這樣一直仰着頭講話,讓他覺得很不被重視。
他搬來椅子爬上洗漱台,站在宮子華面前:「你聽見了麼?我想跟你有一次好好的談話。」
宮子華一嘴的藥膏泡泡,瞪着一雙牛眼像獸似的。
小修斯莞爾笑道:「走的岔路太多了,怕走得太遠,就再也回不去了。」
宮子華側着輪廓分明的五官——他們,本來就已經回不去了。
小修斯捧起宮子華的臉,小臉蛋突然湊過來,在他滿是牙膏的唇上吻了一下。
牙膏泡泡都沾到了小修斯的臉蛋上——
宮子華捏住了小修斯的臉,橡皮泥一樣地拉扯着:「臭小子,消遣老子!?」
「……」
「這麼喜歡吃牙膏泡,給你,都給你!」他把臉更使勁地往修斯的臉上蹭,小修斯蹭的一臉白泡。眼角微微地上提,笑得面若桃花——
「阿澈,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宮子華呆了一呆,往嘴裏灌了一大口水,噴到洗手台上。
「我今天說的話,希望你好好想想。每次原諒你我都覺得很容易……只有這一次,我用了很艱難的力氣。」
宮子華弓着背,劉海的水滴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半晌他才悶悶地說:「這麼艱難,就別原諒了!錯了就是錯了,就像讓我原諒你——更難!」
這回輪到小修斯發呆了,宮子華這意思……怎麼像已經認出他了?
「滾吧滾……大清早別找抽了,出去!老子還要洗澡!」宮子華拎起他丟出浴室,重重擂上門。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