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聽說大明王朝有意與我月國和解是不是真的啊?」大老遠,就聽到玉兒俊主的聲音。
「嗯,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景軒沒有抬頭,手中還是端着洛月剛剛為他泡的龍井。
「表哥,玉兒想你了嘛。」玉兒撒着嬌,整個身子都要靠過去了。看得一旁的洛月一個勁的打着寒磣。
「行了!回你的任親王府!」景軒白了一眼任玉兒,一下起身閃開了。
「表哥,就讓玉兒在這兒陪陪你吧。」任玉兒嬌嗲嗲的聲音在空中划過。
「隨你!」景軒甩出一句話,轉身就走,象逃一般。洛月也緊跟其後,不想再理任玉兒,生怕又出什麼事端。
「站住!」任玉兒看景軒離開,一下攔住了洛月。
「俊主有何吩咐?」洛月站着未動,也不行禮。
「吩咐?本俊主哪敢啊?呵呵。。。。」任玉兒笑的刺骨,讓人混身不舒服,一邊笑着一邊帶着丫頭離開了。
洛月處在原地雙目緊鎖,不知這個俊主又想玩什麼花招了!想想無所謂,兩手一攤離開了。
初春的天氣慢慢的回暖,一大早洛月就起來打掃景軒的書房,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
「啊!」洛月看着地上碎了的玉觀音,心中一緊,怎麼會碎了呢?
「你!你!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拖出去!跪在院中。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來!」景軒恰在這個時候進了書房,看着一地碎片,雙眼蒙着血絲,眼中充滿着痛苦。
「二王子,不是我!」洛月大聲的喚着,可是沒人回應,看着遠處一臉笑意的任玉兒,洛月明白了,不再說什麼,安靜的被人拖了出去。
房中,景軒蹲了下來,伸手握着玉觀音的一個個碎片。
「表哥,你出血了!」任玉兒看着手上流出鮮血的景軒,趕緊拿出錦帕為他包紮。
「你走開!」景軒象發了瘋一樣推開了任玉兒,把門鎖上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玉觀音的旁邊,一滴青淚順着臉龐悄悄的滑落。
回想往事,從小母親最愛的就是這座玉觀音,它就像自己的母妃一樣,一直陪有自己。景軒的心很疼很疼。。。。。。。
回想二十年前,那也是個冬季,當時的自己也才只有幾歲光景,母妃柔弱的身體陪着自己四處的飄泊,因為救治不及時,而離開了人世,手中緊緊的握着這座玉觀音,聲音還在耳邊迴蕩:「軒兒,一定要替你父王找到你的姑姑~~~」這就是母妃臨死前的遺言,不是擔心他,也不是擔心別人,而是一直牽掛着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姑姑!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就一直在外遊歷,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姑姑,月國唯一的公主,可是,這二十年過去了,仍然了無因信!
景軒靜靜的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個一個碎片,這了母妃的遺言,他的青春,他的一切,全部奉獻在了尋找月國公主的使命之上,父王也為此事一直悶悶不樂。看着一地的碎片,就象他的心也被割碎了一般,是那麼的疼!推開門看着院中跪着的洛朋,眼中有一絲的複雜,有點一舍,有點恨!
老天爺也象發怒一般,轟隆一聲一個打雷一個閃電,瞬間良好的天氣變的陰雨濛濛!
洛月安靜的跪着,任憑着雨水浸濕着自己的身體,腳很痛,可是她還是沒有動,身上已無乾的地方,身子越發的有些冷,又有些熱,十分的難受!
直到傍晚,景軒才歪歪扭扭的從外面回王府,站在柱子邊緣,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在想,為什麼她不是她呢?一直將她留在身邊,就是因為她很像很像她,可是,她終究不是她!眼中有了失落。
「起來吧!」景軒走過洛月身邊,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安靜的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話。
洛月像得到釋放一樣的輕鬆,可是,因為體力不支,一下裁倒在地,景軒聽到身後一聲響,轉頭一看,原來她已倒地,趕緊上前將其摟在懷中,一個勁的往房中跑去:「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