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跑的這麼快?!」
這王爺的侍衛可真不好當,冷茗衣鬱悶了,她騎的可是普通的黑馬,哪裏比得上王爺的赤兔。這個王爺,真是一點都不善解人意。不對,不僅不善解人意,還是一個超級大怪咖!
轉眼間,兩匹馬一前一後已經到了天啟和南蠻的邊界處。此時天色已暗,淡淡的月牙兒掛上在了天邊,兩人一起登上了一座小丘,此時此刻,冷茗衣看到牧蘭璽白的赤兔馬停在了丘頂,眺望敵營。
遠遠望去,敵帳星羅棋佈,雖然這一仗南蠻膽寒,但是看起來他們並沒有就善罷甘休的打算。
「你看出什麼沒?」牧蘭璽白突然回頭,淺淺的月光下,他的面具顯得分外的詭異,冷茗衣十分好奇,要是摘下他臉上的面具,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嗎?他會不會是個刀疤臉?就像海盜船長?
她聳着肩膀暗笑,偷偷的幻想海盜船長的樣子。
有一首歌是這樣唱的——
海盜船長嘿咻嘿咻,粉紅娘娘哎呦哎呦……
海盜船長嘿咻嘿咻,粉紅娘娘哎呦哎呦……
牧蘭璽白望着她白痴神遊的樣子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冷,茗,衣——」他的聲音依然是動聽的,可惜語氣不善。
冷茗衣立即清醒過來,一本正經的答道:「王爺,小的認為南蠻子還沒死心,他們正在等待時機,一舉反攻。」
「哦?」牧蘭璽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又問:「那麼敵兵的灶台為何少了許多?難道這不是撤兵的打算?」
冷茗衣用手搭了個涼棚,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不少廢棄的敵軍灶台,莫非他們真的打算撤兵了?
不對,她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了從前讀的軍事故事,豁然開朗,胸有成竹的笑道:「這是惑敵之術,或許,在這批野蠻人的身後,有一個高人指點呢。又或者,現在那個高人正打算算計我們呢。」
「嗯?」牧蘭璽白聽了一愣,他不是沒有看出這是惑敵之策,高人?這個小兵居然想的和他一樣?
就在此時,突然間,赤兔一聲長嘶,牧蘭璽白頓知不好。
「走!」他掉頭就走,可是冷茗衣還沒反應過來,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立即軟軟的從馬上栽倒下去。
眼看她就要頭先着地來個倒栽蔥,這輩子不是殘廢就是腦癱,冷茗衣嗚呼哀哉,不要啊,我不要當腦殘啊——
就在她的嘴巴要親吻陸地的時候,一個手腕成功的抓住了她的腳腕,那手腕一抖,冷茗衣如同一條鹹魚干一樣甩了起來,她使勁的抓住對方的衣服,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抓住對方。
呃……
奇怪……
詭異……
這觸感——
從嘴上傳來……
為蝦米涼涼的、滑滑的?好像果凍一樣,她的腦子一時短路,沒有反應過來,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
陡然間,握着她腰部的手突然狠狠一緊,捏的她腰肢都快要斷了。
「啊!」她放開了嘴巴,可是對上的是一雙迸發着怒火可以殺死人的眼睛,老天,她抓住的真是王爺的衣領子,還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褻瀆了他神聖的嘴唇!
冷茗衣瞬間石化,腦袋仿佛要炸開一樣,她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她在這個世界短暫的人生八成又要結束了,下次還會穿越嗎?拜託千萬不要再讓她穿到軍隊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