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到底沒有賣方子,但卻將蛋糕的做法告訴了柳葉氏,只囑咐她因這方子目前是只有自家做出,做的是獨門生意,希望別讓旁的人得知那成分做法去,柳葉氏自是高興地應下,親自記下田敏顏所說的成分做法。
田敏顏是個心裏有成算的,錢,她不是不想要,可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比如靠山。
要說前兒那才見一次的十七爺,她是想靠上,也將寶壓在上面,可那人只見一次,也不知以後還能見不,這就難以打交道。
朋友再好,也是需要聯絡的,久久難以見上,甚至可能見不上,這又提什麼依靠?就是十七爺能護她,可遠水舊不了近火。
可柳家不同。
田敏顏雖不知柳家的來路,柳總管也沒深說,只說因着小公子的身體,大少奶奶和老太太才到這裏調息休養,聽說大本營在京都。
不管柳家在太平鎮住多久,目前田敏顏就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觀柳大,奶奶的周身氣派,還有那家境,她樂得賣這麼一個人情。
還是那話,朝中有人好辦事,說田敏顏巴結也好,市儈也好,她是不嫌靠山後台多的。
沒辦法,她是從天朝穿過來的,深深知道一個平民無人無物,就是富起來了,也只會招人眼紅,而那有起啥事來求救無門的慘況,她太清楚了。
現在做蛋糕生意只是個開始,以後他們家的日子是會越來越好的,日子過起來了,就會有人眼紅,有人嫉妒,有人起壞心。
雖說田家出了個官老爺,就是要欺負田家三房,也要先掂量掂量。可旁人不知,田敏顏是知道田懷德這官是做不長的,他們三房,始終還是要靠自己。
現在的三房,田懷仁是個老實的,田敏瑞和小五年紀還小,也沒個功名,若是被欺負,沒個可靠的,他們三房可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若是有幸和柳家交好了,有柳家罩着,做事也多有方便,旁的人要想打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不是?田敏顏不會認為柳家會和她們家好到哪去,人情,也不是一直都能得用的,所以,掙得一個是一個,必要時拿出來,總是有用的。
雖然沒有要銀子,可柳家也並沒有白得那方子,田敏顏和羅氏出來後,手裏就多了兩匹布緞還有一盒表禮,並一個荷包。
柳大,奶奶還送了田敏顏一對水頭極足的銀鐲子,說是女兒家手上光禿禿的不好看,田敏顏知道不收她會於心不安,也免她認為自己真的會巴結上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
羅氏見此十分的不安,總覺得自己佔了人家天大的便宜,畢竟那對銀鐲子看起來也有好幾兩的樣子。
臨走時,柳大,奶奶親自送到二門,並囑咐田敏顏日後多來玩。田敏顏也知道,這也不過是客套話罷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田敏顏並不想攀高枝,哪怕賣了這個人情,她也並不會因此洋洋自得,只會當柳家是個大的政府部門,將裏頭的大人物當是領導,敬着畏着。
當然,兩家若是有來往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她也不會忝着臉去巴結,她只想憑着自己的努力,讓家人過上平淡富足的日子,安安穩穩的過這輩子。
「娘,難得你也來鎮上,我們上街去逛逛吧。」田敏顏輕輕地拍了拍懷中的錢袋子笑道:「如今咱們也有點兒小錢。」
羅氏笑着應了,畢竟她也好久不曾來鎮上,就是來了也是匆忙地走,還沒有好好的走一走呢,而且,她身上也沒啥銀子能讓她買東西的。
兩母女親親熱熱地在街上東看西看,又去針黹女紅鋪子選了些絲線,直到走得累了,兩人才在一間茶樓里歇腳。
「囡囡,這裏看着挺貴的,要不我們走吧?」羅氏忐忑不安地坐在茶樓里,手腳無處放。
「娘,不礙事的,被人來的,我們也來的,再說,我也走不動了。」田敏顏嗲着聲撒嬌。
羅氏看她眼皮下有一圈黑青,不由有些心疼,這幾天,因為要早起做蛋糕,田敏顏明顯的不夠睡,臉色也不大好。
「待會家去的時候你趟一會補覺,那豆漿,娘去磨。」羅氏摸了摸她的臉頰憐愛地說道。
田敏顏打了個呵欠,點頭笑着道:「娘,也不用你去,讓爹爹去就行,你還懷着娃娃呢,哪能這麼操勞了,那石磨要的力度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