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勁力越加快捷的林牧，突然「感受」到對方槍速已到，就收力一停，在這電光石火間收槍回身。
於隨惠呆了一下，隨即就是興奮中夾雜着失落：「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兄弟功夫不錯！」
林牧笑了笑：「是老前輩讓我！我用力剛猛有餘，如果不是前輩有意配合，這兩桿槍只怕早就斷了。」
他說的是實話，自己這些天來，時隔三五天，就是一記全力「虎牢弓」的震體，雖說感覺身體大有進境，但勁力細微處不可避免地有些難以控制，遇到于承惠這樣一輩子奉獻給武術的大師，只是一交手，兩人就都感覺到了。
「拳怕少壯，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是我這老朽比不上的了，來來來，喝杯茶聊一會！」
于承惠心中同樣震驚，他這些年來聲名大震，又是在影視圈中，無論是海港城的那些武指，還是各地靠武術吃飯的拳師，都見過許多，但卻還沒見過一個如林牧這般的高手。
在他看來，林牧現在的狀態，勁道剛猛無匹，更適合用狼牙棒這樣的重型兵器，風格更似傳說中李元霸、西楚霸王那樣，以力稱雄，能把槍花抖成這樣，簡直是件矛盾到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雙方各感好奇，自然就聊得高興，時不時地還動手試上兩下，相見恨晚。
林牧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于承惠聽了，也只是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也沒怎麼在意。
……
聊得久了，干坐着總覺得不好，于承惠就熱情地邀林牧出去吃飯，林牧原本以為會到那些npc的酒樓中，沒想到就在這個「影視城」的一角，就有許多招呼喊賣的玩家。
煎餃、蒸面、炒河粉、煎餅果子……
全國處地的特色小吃，在這裏幾乎都能找到，讓林牧幾乎有種回到自己現實中一頁影視劇組周圍的感覺。
見他疑惑，于承惠哈哈大笑：「林……無蹤，這事還多虧了你，當初你在騰衝那招募本地小吃，定時定點給劇組做飯的事情，這兩年算是徹底成了各個劇組的的慣例，我也多了點口福，不用像以前那樣，頓頓盒飯還那麼貴……」
本來想叫直接叫林牧名字，于承惠卻是反應過來，以林牧的遊戲id「騰風無蹤」代稱。
林牧頗感興趣地來到一個蒸面的飯攤前，如同現實中一般的流動飯攤，也不知道是哪家鐵匠鋪的手藝。
「於叔，來吃飯啊？我剛才不是聽導演喊你的戲快到了？」飯鋪後面，一對年輕的情侶笑問道。
「沒事，帶個小兄弟嘗嘗你們手藝……」
林牧笑了笑，看着這對年輕情侶熟練地給蒸面加各種小菜，頗有興致地問道：「你們怎麼想起來在遊戲裏做飯了？怎麼樣，生意還好吧？能不能爭過那些npc的店？」
男鋪主見是于承惠朋友，也沒什麼隱瞞：「沒辦法，現在房子這麼貴，誰買得起？我進遊戲後就在洛陽，後來聽說一頁影視在這建影視城，和女朋友商量了下，就跟我爸媽學着做起了小吃生意，賺點首付錢。
不過這裏面生意還挺好，npc的店都有各地特色，而且還貴，跟咱們不搭邊。
要說生意，給劇組做飯還在其次，大頭還是賣給歐洲區那邊，那群老外花錢大方，還別說，這《天地》裏只要肯辛苦，賺錢機會還是挺多的……」
靜靜聽着小情侶兩人講話，長久在嘉興專心做「江南七怪」任務的林牧，這才發現自己錯了。
哪裏需要自己控制什么小說圈、影視圈，又是試驗又是全神關注的？
在《天地》進入人們生活的第一天，相關的產業進駐，就已經隨着那無數玩家而出現，做小吃的、野外抓品相好的寵物出來售賣的、職業玩家專心打錢賣生活費的……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現實-虛擬」的交流，或許才是最自然的變化……
就像前段時間，歐洲區玩家因為自己的歷史而鬧得全球動盪，每天啃黑麵包啃到牙齦出血，林牧便開通了遊戲商城供他們買衣食。
為了不「無中生有」，擾亂市場環境，這些「衣食」都是東方區的玩家製作而成，就連林牧開始也沒想太多。
但就是這份無心之舉，改變了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