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污書還會寫詩!」
「日日日日日!瘋狂喜歡上『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句話怎麼辦?媽個雞的,污書你有詩別亂送啊!送給范賊,這不是生生坑了這首詩嗎?」
「瘋了!京大的那個文學系老教授瘋了!一天裏瘋狂轉發這首小詩十餘次,連寫了篇詩文鑑賞,還錄了視頻,va號在這,大家快去看!」
「……」
拿着《別范賊》的詩文,陳少飛坐在車上,興奮地翻看着手機,見到有感興趣的,就搜了下那個京大教授的視頻。
只見視頻里,一個戴着近視鏡的老教授,一字一句地念着這首詩,手上不停,在宣紙上把這首詩寫下。
&bsp;同時,嘴裏又鑑賞着這首詩。
&bsp;「北風呼嘯,黃沙千里,大雪紛落,群雁南飛。
就在這樣蕭瑟、肅殺的氣氛中,作者送別一位『朋友』:莫要擔心前行路上沒有知己,天下人俱都知道兄長的的聲名,又哪裏會缺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呢?
六翮,那是代指鳥的雙翼,六翮飄颻,那是指四處奔波無結果。
就像鳥兒六翮飄搖自傷自憐,離開京城已經十多年。
大丈夫貧賤誰又心甘情願,今天相逢可掏不出酒錢。」
吟詩的功夫,這個老人已經把全詩解釋了一番,在鏡頭前入神地看着這首詩,神情嚮往。
「真是好詩!
意境高遠,胸襟邁達!
我寧願用這一輩子的成果,去換得自己能寫出一首這樣的詩,不敢奢求兩首以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真好,真好……」
眼看着這個老人正沉浸在詩文的世界中,突然又是神情一片憤怒。
「好好的一首詩,怎麼就被一個賣國賊後人給毀了?這是對這首詩,多麼地不負責任?一個小小的范永年,哪配用這樣的詩文陪葬?一頁書你也就不是我的學生,要你當初上的是京大,看我怎麼收拾你,敗家!太暴殄天物了!!」
後面的視頻中,就是老教授逐字逐典故地解析這首詩了,看得陳少飛也是津津有味,自覺漲了不少見識。
……
這還是正派學者對這首詩的解析,像那些無良網友,自然就沒有這麼友好了。
「京城的沙塵暴,籠罩了整個城市,這已經很慘了,偏偏在這樣萬物生機的春天裏,在『范嘩』心裏又下了一場大雪,凍得這個傻嘩直哆嗦!
『范嘩』你不用怕,今後天下人都知道了你的漢奸之名,又哪裏用得着擔心前行路上,沒有漢奸朋友跑來找你呢?
我一頁書是個窮逼,四處奔波,離開京城已經快十年了,才只是混了個國內首富,娶了四個老婆,窮得跟家裏的胖噠一樣,因此我能理解『范嘩』你以後生活又貧又賤的心態。
大家都是窮逼,又有哪個是甘願當窮逼的?
今天咱們有緣認識,我『悔寫小說一頁書』兜里也沒有酒錢,只能在街上撿個酒瓶砸你頭上,權當請你喝酒了……」
聽着這樣的詩文鑑賞,陳少飛幾乎要笑抽過去,媽個雞的,這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那穿了一年沒換的內褲嗎?
整個路上,陳少飛就在這樣的歡快心情中度過。
沒辦法不高興。
在《天地》中,最初見到韃子大肆殺戮的場景時,他憤怒得不能自己,哪怕是幾天裏死了幾十次,依舊難以壓抑那股憤怒,每次都在《天地》鑑定其精神狀態,並且做了許久的心理引導後,這才能在現實生活中正常生活。
但隨着《鹿鼎記》的連載,明末清初歷史的再現,陳少飛發現,比着那些韃子,他更恨那些國賊!
禍害百姓、坑了整個國家的東林黨!
為了銀子,賣國當漢奸的八大皇商!
與這些人渣相比,那些在電影中被黑成狗的閹黨,簡直就是愛國志士了!
在這樣的仇視心情下,看到八大皇商之後、平日裏整天「清吹」的范永年被林牧收拾成這樣,他哪裏會不欣喜若狂?
《別范賊》的詩,就在他手邊,陳少飛忍不住又翻出來,看了一下。
先前他限於文學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