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戈和驚奧頭抵着頭躺在天台沙發上,聽着腳下玻璃地缸里傳來的水流聲,大口喘着粗氣。
那番較量,不是在祈求性.愛施捨快感,而是在對彼此發泄,發泄彼此的委屈和怒意。
「冷。」驚奧說。
別戈起身把甩在一旁的外套撿起,攥着領口抖了抖後給驚奧穿上,又將褲子一顆一顆的扣上。
驚奧看着別戈耐心的為她穿衣服,轉了個身,轉到了他的懷裏,用發頂輕蹭他的下巴,然後拉過他的雙手,交疊在自己小腹。
「你為什麼要回來?」驚奧問。
「你的傳記上寫說,不發問不遲疑不好奇。」
「那本傳記不准。」驚奧實話實說。
「哪裏不准?」
「不發問與我無關的人和事,不在做了決定之後再遲疑,不好奇不想被我知道的任何人做的任何事。」
「所以哪裏不准?」
「它沒有我剛說的這些前提。」『與我無關』的前提。
別戈淺淺笑,偏頭在驚奧唇上落下一吻,問:「困了嗎?」
驚奧搖搖頭:「再來幾個回合也不成問題。」
「再來幾個回合我就受不住了。」
驚奧笑出聲,沒有再回話,盯着遠處落入視線的一幢貴族住房,從上往下數第十一樓時強時弱的燈光里,有一對男女身影漸晰。
看不出他們的模樣但可以看出他們要幹什麼。
「我要是有千里眼就好了。」驚奧說。
別戈順着驚奧的眼神看過去,在看到一對男女的時候輕笑了聲,遞給了她一隻微型望遠鏡。
驚奧看着突然出現在手上的望遠鏡,放大了眼眶,向別戈投去疑問的眼神。
別戈點了點下巴,指向那對準備翻雲覆雨的男女,示意她專心偷窺。
驚奧這會兒哪兒還有偷窺的心思,她拿着望遠鏡在別戈面前晃了晃:「哪兒來的?」
「撿的。」
「別戈你很能啊。」驚奧說這話時輕笑揚着唇角,帶着笑,之後單手舉起望遠鏡置於眼前,朝那對男女看去,看着他們彼此扯掉彼此的大毛巾,彼此啃咬彼此的嘴唇、脖子,看着女人屈起的十指在男人臂膀、脊背留下一道道粉紅的抓痕……突然,驚奧被什麼閃光的東西閃了眼睛,她將望遠鏡拿離面前,另一隻手抬起揉了揉。
「聽說偷看別人做.愛次數多了會眼瞎。」別戈說完偏頭看向她:「你不是吧?」
驚奧瞥了別戈一眼,伸出食指指向那對男女,說:「那個女的手上戴了個『鳥蛋』。」
「嫉妒了?」
「我又不是買不起,只是它閃了我的眼。」
別戈左手握住右臂肘,右手抬起摸了摸下唇,說了句:「閃了你的眼……」
「嗯,閃了我的眼。」
「等着。」別戈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蹬上了鋼化玻璃材質的天台圍欄,走了兩步後又折了回來,跳到驚奧面前,掏出手機,找了一首歌按了播放,交到她手上,說:「不要好奇,不要問我任何問題,可以做到嗎?」
「你要幹什麼?」驚奧皺眉看着他。
別戈彎了彎唇角,答非所問的說:「這首歌結束的時候我就回來了。」說完拉着她的手走到沙發邊上,給她扣上了耳機,之後折回天台圍欄,再一次手撐着圍欄縱身跳上去,打直雙臂,平舉至身子兩側,隨着音樂節奏倒退着往後走。
他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驚奧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走到邊緣位置時,他妖嬈一笑,躍下天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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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i
,d>>runaer」
,竟然是這首歌,驚訝過後的驚奧隨着節奏搖頭晃腦。
此刻的別戈已經順着鱗次櫛比的建築輾轉到了那一對男女所在的貴族住樓,他身上那件白色敞開襟的襯衫被風吹的向其身後揚起,裸.露在夜色之中的白皙肌膚異常誘人,可惜驚奧沒有在看。
這處住樓是曾經的通訊公司改建的,設計師在歐洲韻味的設計理念中融入了很多東方的古典因素,其中竹竿厝的設計最能體現。在這樣高又直的樓面上攀爬,除非是蜘蛛俠,否則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