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口吻淡薄,不帶絲毫情感,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與她無關。
別戈眉頭微皺。
「開始的時候我就像剛才那樣偷看,後來麻木了噁心了,就不看了。」
……
「再後來,他死了,靈子在她死後另嫁他人,我就把那房子賣了,出了國。」
……
「在外國待了兩年,查出我生了病,就又回了國。」
……
驚奧話說完站了起來,轉身與別戈面向同一個方向,然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腦袋枕上他的肩頭,說:「你不用擔心,不是傳染病,而且我已經治好了。」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想聽聽你的事。」
別戈老練的沒有露出任何異於平日的神情,說:「我沒見過我爸,我媽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就這樣。」
「不要讓我像擠牙膏一樣,多說一點。」
「在你之前,我一直以為一個偵探僅通過一個人暴露在外的細枝末節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不用對其發問。」
「第一,我只是個三流破案人,承受不起偵探一詞所承載的重量,第二,不知道是你擅長對自己進行處理還是你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東西,面對你,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別戈環住驚奧,剛要說話,手機鈴聲響了。
兩個人動作一致的看向聲音來源……驚奧甩在圍欄根的手機。
別戈去拿手機,看了眼後扔給驚奧:「李逵。」說完朝天台直梯走去。
驚奧按掉了李逵的電話,抬頭看向別戈,他的背景比月光更皎潔,比池水更清冽,比花園更讓人心曠神怡。
「別戈!」
別戈回過頭。
驚奧按下了手機拍攝快門,將他這刻的美好保存在了手機里,保存在了她的生命里。
這隻手機,好像可以一直用下去了。
別戈無奈輕笑:「電梯來了。」
驚奧起身朝他而去。
回到林肯家,方芳芳和李逵面色凝重的坐在進門的玻璃塌上,林肯在圓吧枱自斟自飲。
驚奧進門的那一刻,房內的三個人約好一樣的無視了她身後的別戈,詢問她『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冷不冷』……
「不餓,不冷,不困。」驚奧說完轉頭看了眼別戈,對三人說:「別戈,你們都知道。」
方芳芳跟李逵在聽到驚奧的介紹之後面面相覷,然後動作一致的偏頭看了眼林肯的方向。方芳芳在與他冷冽的眼神接觸之後,站起了身,走向驚奧,拉她到了一邊,小聲說:「別戈離開了你那麼久都沒事,你就不懷疑他嗎?」
「說明這個背後做手腳的人不知道楊陽揚就是驚奧。」驚奧說完再次轉頭,對別戈說:「以後叫我驚奧。」
別戈點頭,沒有疑問。
「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一點好,別戈來歷不明你不覺得嗎?」方芳芳又說。
驚奧瞥了她一眼:「在國內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我跟林肯沒戲,你們多努力都白費。」說完轉過了身,挽住別戈的胳膊朝外走。
「你要去哪兒?」林肯站起身。
驚奧停住腳,回頭給了林肯一個笑容:「給我的小哥哥找個棲身之地。」
「他……可以先住我這裏。」林肯說。
驚奧繼續笑:「不用了。」
「能不能不走……」林肯乞求。
驚奧抿了下唇,偏頭看向別戈,還沒說話,別戈就會意了,說:「我明天來找你。」話畢離開。
驚奧在別戈走後伸了個懶腰,身上那件屬於別戈的外套就這麼從肩頭掉落,她撿了起來,搭在了胳膊上,說:「我去洗澡。」說完走向樓梯。
方芳芳跟上她,一路跟她進了臥室。
「關門。」驚奧進臥室門後沒有回頭的說。
方芳芳把門關上,拉來門口高櫃前的椅子,坐下,神情嚴肅,說:「你愛上別戈了。」陳述句。
驚奧坐在床邊,雙手向後支撐着身子,咬了咬下唇,模樣上看,是在思考。
「你愛上別戈了。」方芳芳又說。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