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蕭下搖了搖頭,想不到頤蕭竟然不濟如斯,便是冷冰,眉頭已漸漸皺了起來,卻不是頤蕭別有殺招,只是頤蕭出手章法見亂,頗有些不喜,面顯怒容,狂喝一聲,手中長劍驟亮,逼得眾人眼中一陣刺痛。
只聽幾聲呼嘯落罷,冷冰持劍而立,抬頭望着屋頂,頤蕭連退數步,腰腹之間已有血跡,氣喘如牛,握着短劍的手亦是顫抖不已,一臉惶恐的望着冷冰。
客棧中人皆都冷漠的瞧着頤蕭,誰都看出頤蕭亦是強弓之末,難有勝算,頤蕭苦澀一笑道:「好劍法,好深厚的內力。」微微一頓,狂呼道:「老夫縱是要死,也不死在你們這些甘狗手上。」
說罷橫劍便欲自刎,眾人一驚,驚聲未落,異變突起,頤蕭左手自懷中一抹,數十隻暗器向着冷冰身上要穴飛了過去,端是陰毒,頤蕭身隨劍走,合身撲向冷冰,劍成一線,將全身內力盡數逼在劍身之上,破空嘶嘶作響,劍未至,劍氣已揚起了冷冰衣衫。
冷冰恍若未覺,只是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眾人驚呼聲還未落罷,冷冰已不見了身影,只瞧見一股劍風捲起漫天殺意,像極了西域罕見的龍吸沙,劍氣割引,反身向着頤蕭迎了上去,暗器不及近身,便被青幽劍氣逼得倒轉而回,悉數刺入了頤蕭身上,飛身而上的頤蕭碰到冷冰手中長劍捲起的劍意,生生被逼了回去,落地之後腳下一點,長身向着屋外撲了出去。
冷冰也不追趕,冷冷望着頤蕭,就在頤蕭將要逸出客棧之際,突地回劍入鞘,一聲脆響,震的眾人耳中一痛,頤蕭身形一頓,慢慢站定,回過頭來露出一個詭異難明的神色,頹然倒地,再也沒有起來。
屋中一靜,半響,木蕭下才讚嘆道:「如此劍法,天下少有,冷少俠倘若入得江湖,多不了多久,定能名揚天下。」
冷冰漠然,回頭看了看李落,寒聲說道:「等我勝的了你,我便去江湖上走一走。」
李落苦笑一聲,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木蕭下眼睛一亮,看着李落,緩緩說道:「見過冷少俠的劍法,我更想能有一日親眼目睹沈公子的武功了。」
李落輕吁了一口氣,和聲說道:「若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木蕭下一滯,贊同道:「不錯,木某人也不想有朝一日與沈公子和冷少俠兵戎相見。」
頤蕭身死,客戰之中驟然一靜,中毒諸人皆是神色緊張的望着木蕭下和李落幾人,雖說僵局已解,但木蕭下和李落二人作何打算,諸人實無把握,若說李落看似宅心仁厚,卻也難保不會再下殺手。
木蕭下拍拍身上灰塵,走到一旁坐下,望着李落,含笑不語。
李落不知在想什麼,怔怔出神。屋外的風雨聲小了不少,客棧之中靜的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呼吸之聲。木蕭下輕輕一笑道:「沈公子,再過幾個時辰,情人吻就該自解了。」
李落嗯了一聲,似是沒有聽到眾人略顯沉重的呼吸,直言問道:「木先生,事到如今,該如何處置?」
木蕭下淡然說道:「若是我,殺了了事,一了百了。」
眾人聽到木蕭下如此說,駭然變色,罕庫別急道:「木先生……」
木蕭下擺擺手,止住罕庫別言語,笑道:「可惜能有現今之局,多虧有沈公子識破他們的手段,如何處置,我不好專斷,聽沈公子的意思吧。」
李落展顏,拱手一禮道:「謝過木先生。」
木蕭下一怔,長笑道:「何以言謝,那就都活吧。」
客棧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誠心道謝,木蕭下聽罷,哈哈一笑道:「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沈公子。」
李落蕭索一笑,道:「木先生言重了,即使沒有我出言提醒,想必這情人吻還是毒不倒木先生的,唐公子,流公子,是不是如此?」
唐夢覺眼中閃過訝色,臉色微紅,起身一禮,向着兩人赧然說道:「唐某孟浪,還請木先生和沈公子莫要怪罪。」
木蕭下神色如常,顯是知曉唐夢覺並未中毒,淡淡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我和沈公子是螳螂,唐公子該是黃雀才對。」
唐夢覺微顯尷尬,道了聲罪,宋無心和宋無夏皆是一臉驚容,雙目一眨不瞬的望着唐夢覺,唐糖喜道:「哥哥,原來你沒事啊。」
唐夢覺寵溺的扶起唐糖,含笑
第二百七十五章 迷局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