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月白了李落一眼,風情萬種,嬌嗔道:「哼,我不是來找王爺的。一窩蟻 m.yiwoyi.com」
「哦,那你找誰?」李落訝然問道。
「我是來找郡主的。」
「郡主?我義姐李緣夕。」
「正是,王爺,可否請郡主一敘。」
李落不解的看着柔月,不知道柔月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不過還是喚了李緣夕過來。
李緣夕見到柔月,雙目一寒,冷聲說道:「你找我。」
「是。」柔月起身盈盈一禮道。
「你說。」李緣夕一如往昔的冷若冰霜,不會因為眼前女子的驚世容顏有絲毫善意。
柔月突然拜倒在地,誠聲說道:「小女子柔月,謝郡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生願以身侍奉郡主左右,請郡主恩准。」
李緣夕愣了愣神,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管別人伺候,也不用你謝我,你回去吧。」
李緣夕下了逐客令,柔月也沒有異色,輕輕站起身,上前兩步,在李緣夕耳邊耳語了幾句,李緣夕神色一變,沉聲喝道:「當真?」
「當真。」柔月篤定的答道。
李緣夕看着一頭霧水的李落,語氣和緩了許多,淡淡問道:「我可以留下她麼?」
李落一驚,不知道柔月在李緣夕耳邊說了什麼,竟然這麼快就讓李緣夕改了主意,隨即洒然笑道:「當然。」
「哦,那好,你留在這裏吧。」李緣夕冷淡的向柔月說道。
柔月應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箋,輕聲說道:「這是我的身契,郡主……」話音未落,李緣夕探手取了過來,隨手一抹,紙箋四散飛舞,碎了一地。
「你要留就留,想走就走,棄名樓上下都是這樣,用不着你例外。」說罷,李緣夕向李落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柔月玉口半張,這倒是始料未及,不過卻也沒忘了笑容可掬的對着李落長揖一禮,含笑說道:「對不起了王爺。」
「柔月姑娘言重了。」
「你該能猜到我心中在想什麼。」
「這個,猜不到吧。」
柔月瞥了李落一眼,促狹說道:「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只要王爺不生我的氣就好。」
李落吐了一口氣,苦笑無語,當日朝雨慕雲樓中柔月神色有異,喜怒太着痕跡,大是異常,李落自然能看得出來。
不過的確猜不到柔月憑藉怎樣的一句話,就能在電光火石間改變李緣夕的心思,不說其他,要告訴朱智和錢義多買些酒菜回來了。
這一天之中,棄名樓就多了二十人,紅塵宮遠道而來的十九名女子,再加一個柔月,果真是快能湊齊百美之數了。
紅塵宮的事李落沒有多問,想說的時候穀梁淚自然會說。
這些個女子進出之際,身法似乎都有若隱若現的聯繫,方位、遠近,看似無心,細細品味下該是另有玄機,再加上十九個人所用的武器都不相同,這點大異尋常,想必是練就什麼陣法。
不過李落從沒有聽說有以十九為數的陣法,陣法玄妙,其心在變,十九數在演變之中很難,如果真是陣法,先不說威力如何,一定會怪異絕倫。
此刻的棄名樓有些不倫不類了,只有秋吉最高興了,人多了熱鬧,不會再想以前一樣冷冷清清了。
城西朝雨慕雲樓易主,柔月棲身棄名樓,似乎原本該有一番說辭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商正衙門一案餘波未息,又或者是蛇堂一番殺劫的冷厲還沒有散盡,反而沒有人願意提起,仿佛刻意裝作沒有聽到一般,安靜的有些異乎尋常。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卓城裏春天的氣息來的很小心。
與卓城外不同,卓城外的河水解凍,柳梢已經帶上一抹淡黃的綠意,枯草中也有幾絲乍眼的新草透了出來,鳥兒歡快了許多,無時無刻的不在訴說着春天的味道。
而卓城裏不知道是否是燈紅酒綠多了些,這些沁人心脾的鮮活綠意反倒沒有一旁金碧輝煌的樓閣惹眼,大都被人忽視不見。
或許只有等到綠意再重的時候,卓城裏住着的人才會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