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突然飄來一聲甚是細柔的聲音,「小雪雪是想當娘了嗎?那我就委屈一點當了那小狼崽的爹吧,如何?」放眼望去,滿目艷紅,像是夏天又回來了。
寶寶叼了布球回到我腳邊,衝着牆頭便是一聲狼嚎,像是在發表不滿一樣。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我痴痴的看着牆上那抹艷紅,只差一條哈喇子掛上去。
那人長發披散,較女人還要柔美三分的雪白的臉在艷紅的長袍下更顯蒼白。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說得大概就是她吧。可惜了那微敞的衣袍間雪白的肌膚平坦光滑,原來是個男子啊。
只見他側臥在牆頭,右肘支牆,手裏拈着一株開着白花的yao草,花莖繞腕,別有一番韻味。左手把玩着胸前的頭髮,一派邪魅的笑着,「是嗎?聽說小雪雪失憶了,如今看來是還記得我嘛,那我這個爹爹可是當定了哦。」
慢了半拍的妙陶這才直衝他嚷道:「你……你是誰?怎麼會進的穆府的?」
男子看也不看一眼妙陶,掩口輕笑道:「小雪雪,你告訴她我是誰。」
我鬱悶至極,「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
他也不驚,不惱,調笑一般的說:「看來真是腦子堵路了,不過沒關係,不記得了就重新認識吧!這次可要記牢哦!」
不等他自我介紹,妙陶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小姐,你別搭理他,妙陶從未見過他與小姐有過交涉。正經人家的公子怎會翻牆而來,小姐,妙陶叫人來趕走他吧?」我按了按她的手,想要聽聽他到底會是誰,我一定見過他,可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裏了。
「女孩子話太多可不招人喜,我和小雪雪的事怎是你能知曉的。」說着那人便隨手一揚,便見妙陶忽然一陣暈眩倒在了地上。
男子又是一聲輕笑:「這樣安靜多了。」
「你把妙陶怎樣了?」我急忙湊到妙陶身前,意圖叫醒她,可她依舊毫無知覺。
「放心,只是讓她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的。」
但願如此,否則我絕不放過你!我在心下暗自想着,死死瞪着他不放,心想要不是他躲在牆上我夠不着,一定也把他敲暈了試試。
「哎喲······你這樣盯着我不肯諾言,我可是要以為你喜歡上我了哦,呵呵呵······」
我沒好氣地收回了目光,眨巴眨巴眼,瞪得我眼睛都酸了!這便想起妙陶還躺在地上,擔心她着涼,才又勉強將她扶起扛回了屋裏的塌上,也是幸好,妙陶雖是與我同高,卻不很重。
出了門卻見那人還倚在牆頭不走。 「你躺在上面很舒服嗎?」我叉着腰望着他說道。
「不舒服。」
「那你還躺在上面?」
「待在上面可以完完全全的看着你呀。」
莫名其妙!有誰還會喜歡看到我這張醜臉?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還有,別叫我小雪雪,很難聽。」他但笑不語,終於從牆上走了下來,長長的拖尾漫天飄舞着,美煞當前。像是早知我會這麼說,他不快不慢走向我,素手捏着蘭花指,拈着那株白花在鼻前嗅了嗅,很是欠抽的說道:「小雪雪,小雪雪,小雪雪,我覺得很好聽啊,你要是不讓我這麼叫,那我可以叫你小小雪,小雪兒,雪妹妹,怎樣?」
我拂了拂身上的雞皮疙瘩,真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我跟你很熟嗎?你憑什麼這樣叫我?」一股無名的怒氣突然升起,不是我脾氣不好,而是我總覺得這是很久以前就積壓下的怒火,就等着這一刻爆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我個人認為還是小雪雪最好聽,也最親切······對不對?」他笑得一臉無害,手裏把玩着yao草枝蔓,輕聲細語的兀自說着。
對你個大頭鬼啊!
「我叫鳳九霄,你可以叫我九霄哥哥,或者是鳳哥哥,哈哈哈。」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嫵媚勾魂。
我挑了挑眉,心下不由得嘖嘖,可惜啊可惜,生得這無雙而傾盡天下的容貌,咋就偏偏······是個娘了點的男人呢!當即脫口而出: 「那我可以叫你小雞哥哥嗎?」
鳳九霄,鳳舞九霄,誰取的這個名字啊?
他霎時停住了笑聲,問道:「
鳳舞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