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有些人,本不該出現的,但因某個人的「任性」,他們縱是有任何苦言亦不敢發,只能忍着心頭之怒火,以眼神掃射那名緩緩走在黎王身側的女子。
重兵之地,男兒之所,豈是你一區區女子可進得的地。
但偏偏某些人不顧皇家威嚴,將一個未過門的女人大搖大擺的帶了進來,以顯他以她的疼寵,惹得諸眾敢怒不敢言,氣氛甚是低寒。
皇戚,重臣,百將皆望着素衣少女走來,此處是皇室演武場,重地之處一般人無法踏足,特別是女子,后妃,公主都極少涉及此處,更何況是區區提督府嫡出小姐。
「皇叔!」
「王爺!」
縱是這般,他們仍然不能表現在臉上,黎王所做,他們就是不滿也得吞着。
「皇叔,這……」大皇子趙越往秦懷舒的身上尋視了眼,神色猶為古怪。
「這是你皇嬸,有何大驚小怪,」黎王目光所及,無人敢再出言。
而那邊的元譽則是深深看了數眼秦懷舒,其他人亦是如此,黎王對秦懷舒的「寵愛」,已經超呼了想像,黎王以前再怎麼嗜殺冷酷,也不會做出這等「兒女情長」事件來,將一個女人帶在身側。
秦懷舒感受到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黑眸微垂,靜立在黎王的身側。
「王爺,東陵太子已經進了城門,另有一支黑羽軍,」元譽上前,說了城外的情況。
黎王眼中神色輕轉,寒芒幽幽閃過,低而優雅的聲音傳出:「讓他們進城。」
「王爺!」
諸眾徒然瞪眼。
對方帶着一支黑羽軍說明了什麼?不就是想以武會「友」嗎?東陵國向來崇武,善於兵謀,突然帶着一支軍隊過來,不正是向他們大朝國示威嗎?
大朝國尚文,很難壓下對方這等氣勢。
秦懷舒安靜落座在黎王的身邊,而其他重臣皆往城門迎人,對方怎麼說也是堂堂太子,而這一方,黎王是王爺,自然是不能降身份的去城門接人。
在等待中,秦懷舒沉默待在旁側,鼻觀鼻,眼望眼,她就等着挨完這幾個時辰,安全回她的薄顏院。
「王爺,懷舒覺得我還是避開為好,畢竟我一個弱女子坐在這裏也無用武之地,反倒讓人說了王爺的閒話。」秦懷舒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那群人回來之前,說服這個黎王讓自己離開。
難得秦懷舒出言,黎王轉身看着秦懷舒,突然沒來由的一句道:「也許本王該將你早些娶回府。」
「嘎?」
「日子本王會令人改前,回府後做好準備,」黎王不顧秦懷舒的意願,就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秦懷舒呆傻地盯着黎王,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王……」
「有意議?」黎王眼望前,聲音冷凝。
秦懷舒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個男人簡直霸道得有些不可理喻。
但想想,在這個男權當道的世界裏,女人就該遵從男人,可以說,女人在大朝國內完全沒有了人權,據她了解的大朝國是這樣,至於九幽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就沒有深入了解過。
秦懷舒在無奈中只能點頭,「全憑王爺做主。」
反正,現在她是逃不掉,被黎王盯上的人,哪裏能逃脫得了。
得了滿意的男人,再也沒有瞧她一眼,連剛剛的話也權當沒聽見。
秦懷舒再度深深嘆息,若知他將自己帶來這種無聊之地,也該拿本書集來打發打發時間。
東陵國太子一到,場面立即由清寂轉為壓抑,一支黑壓壓的黑羽軍正冷冰冰的迎視他們,生生將大朝國的氣勢壓了一籌,大朝國眾臣皆是冷汗暗抹,大伙兒都望向了一言不發的黎王。
秦懷舒亦是好奇地轉了身過去,看看黎王到底如何做。
這一場接待由他全權負責,是聖上的期待,更是刁難,若是讓他國壓他大朝國一籌,那麼就可以治他黎王罪。
想來,皇帝非常的不喜歡這個攬權的皇弟。
黃金打造的龍紋馬車走下一名身着黃色太子服飾俊邪男子,周身盡顯邪惡氣息,極讓女人出聲尖叫的類型,一般女人在這樣的男人面前,無法把持。
秦懷舒見了此人,愣了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