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的,不是打死的,是受刑不過才死的。
才打一輪還沒有結束,要是用刑太過打死了,她還咬的什麼舌?如果是打得半死了,她還會咬舌嗎?」
穆眠走近御案:「請示父皇,兒臣要看看那個供詞!」
皇帝一怔:他是不是想撕掉?又一想:穆眠不會幹那個蠢事。
穆謙高喊一聲:「父皇,不能給他看,他要是撕了呢?兒臣不是逼供的,他看那個有什麼用?」
皇帝冷哼:「有你那麼蠢嗎?」
穆謙訕訕……
付六錢把供詞遞給穆眠,穆眠看了一遍,遞給付六錢,穆眠站到御案下邊,給皇上一個恭敬的大禮:「父皇,兒臣看出來任阡柔的供詞是死了以後劃押的。」
皇帝正色道:「解釋一下你的認識。」」
&紙上的血跡就證明任阡柔已經死了。」穆眠鄭重道:「悟悔君王說過他不是逼供」
&麼解?」皇帝問道。
&然不是逼供,他卻施以杖刑,女人有幾個能扛住杖刑的?扛不住杖刑就咬舌自盡,她既招了,悟悔君王就不會打了,她為什麼還要自盡?這不符合邏輯。
看看供紙上的血跡,就是她在板凳上趴着,上肢低垂,拿她的手劃押的時候滴上的血跡,杖刑的是臀部,血不會流到胳臂上來。
招來悟悔君王府在場的人一問,就知道兒臣說的是真是假了,請父皇給被冤枉的曲陽侯府大小姐主持公道!」
&皇帝的聲拉得很長,這要是讓他們到這裏來,才都會嚇得說實話吧?既然作假,就一定教好了眾人假狀詞。
皇帝一想,也別委哪個衙門審了,兩宮太后再去插一腳,還得麻煩朕來。
乾脆自己解決吧!皇帝吩咐御林軍,去悟悔郡王府帶人。
御林軍全都是快馬銀槍,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皇!……」穆謙要阻攔,皇帝不理他,穆謙快哭了,他是吩咐府里的有關人員統一了說辭,那也是是給衙門預備的,那些人到了這裏,有膽量撒謊嗎?
穆謙心如油烹,肝膽具碎,一個不慎,又惹了穆眠,看來自己的難關不好過。
幾次降爵都是盛錦妍搞的陰謀,穆眠這個狠毒的,怎麼會放過他,以為是嫁禍他們可以一箭三雕,除去心頭大患,沒想到他這樣狡猾,好像他在現場親眼見一般,既生瑜而何生亮?自己怎麼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對手?
穆謙的府邸離皇宮並不遠,御林軍閃電一樣的速度,每人馬上駝了兩個,飛馳到了午門外,拎起來往地上一扔,摔得爹媽亂叫。
一群太監手執佛塵,看着不順眼的就是一陣亂抽,東張西望的,就被抽到了面門,宰相家人七品官,這些下人都是威風慣了的,遇到了這些太監,就像秀才遇到兵,沒人跟你講理,他們早把狂妄都嚇丟了。
皇上分批的往裏叫人呢,第一波,就是給任阡柔杖刑的兩個婆子。
太監們說的這裏是皇上給群臣上早朝的地方,今天皇上在審任阡柔殺人一案的供詞。
倆婆子老遠就趴下了,腿軟的不能邁步了,是不是人死了賴她們打死的,是不是假口供的事敗露了,就說是太子能是好惹的嗎?陷害太子可是大罪,倆婆子怕攤上人命,早已經渾身癱軟,付六錢讓她們往前走,倆人嚇得起不來,只有往前爬。
付六錢喝道:「龍椅上坐的是萬歲爺,要問你們話,要是敢矇騙萬歲爺,你們也明白是什麼後果!」付六錢並不深說,皇家的事,他不能摻和的太露骨,只是給皇上助威的幾句話。
皇上哼一聲:「你們二人是給任阡柔施杖刑的人?」
二婆子點頭如搗蒜,實際是嚇得渾身哆嗦呢。
&嗯」兩聲算是回答了皇上的問話,皇帝也不計較她們的禮節。
&阡柔的死因!如實說來!」皇帝更是不慍不惱的。
倆婆子迅速組織語言,很快就答出來:「回皇上,任阡柔死於咬舌自盡!」
&阡柔的供詞是杖刑以前畫的押,還是死後畫的押?」
一個婆子搶着回答:「沒打她,她就招了!」婆子還沒有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皇帝笑了:「招了還施杖刑?這是誰的主意?」
穆謙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