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規費一事,折騰了李永生和趙欣欣將近半個月。
其實,趙欣欣並沒有徐秋生想像的那麼難說話,他將話說明白,又表示雖然免了規費,還會派人看護這裏,九公主就懶得再跟他計較了。
場面上的人物,在意的也就是一個面子。
更別說,徐秋生還答應,以後自己宴客,都會選擇在「我們酒家」。
此事終於過去了,但是趙欣欣依舊不怎麼開心——酒家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少了,每天就是十五六桌,好的時候能偶爾突破二十桌,不好的時候,甚至只是個位數。
不過還好,跟徐秋生揭過規費一事之後,第二天,徐家一名嫡子的婚宴,就選在了我們酒家,席開三十桌。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中土國的酒家,很少靠接婚宴掙錢的,這種事不具備推廣性。
為什麼呢?因為這裏的黎庶,大多都是家族聚居的形式存在,結婚當然是大事,但是待客的宴席,肯定要擺在家裏,這才是待客的誠意。
請客人去外面的酒家吃席,那成什麼了?家裏連擺酒的地方都沒有,你好意思結婚嗎?
徐家的嫡子大婚,擺了五百桌酒,雖然這是一個溫飽型社會,但是徐家家族大,交往的人也多,五百桌酒不算什麼。
至於說我們酒家這裏的三十桌,基本上就是那些上了禮又懶得去的,還有某些貴人的侍衛之類,想來的話,就來酒家吃飯。
當然,我們酒家的定價相當高,菜式也上檔次,肯定不辱沒徐家。
酒桌上,大家甚至說起來,這個酒家的定價有點偏高了。
不過有那些明白事兒的,就說你們別嘮叨了,這酒家後台很硬,就連規費都只交了一個月,以後會免了。
說起為什麼免規費?那當然是因為向佐來吃白食,徐家搞不定,慚愧之下,就免了酒家的規費——惹不起向佐,真的不丟人。
當然,酒家若是後台不硬的話,就算徐家惹不起向佐,你照樣還得交規費。
酒席散去之後,趙欣欣又招來了李永生,「我有意將酒家打造成一個奢華之地,為什麼他們就不認賬,反而覺得我價錢貴呢?」
必須指出的是,我們酒家的酒菜,確實是貴,比一般的酒家貴出一倍還有多,這是九公主在經營初期,就定下的策略。
任何一個身份高貴的人,初次經營一種買賣的時候,都會選擇做高端產品,這是一種鐵律,也可以說是社會現象。
趙欣欣也不例外,她就是想打造一個「稍微上點檔次」的酒樓,沒辦法,檔次太低的話,有份。
幻想壟斷「上海灘所有倒馬桶生意」的,只能是許文強,絕對不會是宋子文。
九公主也不想太降低自家產業的定位,哪怕她是想藉此體察民情。
她不是反思,自己的定位是不是高了,而是在考慮,我如何才能讓他們認可這個品牌?
更令她苦惱的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酒家的生意,一直不值得一提,也就是今天,能稍微賺一點,其他時候都是在賠錢。
「不用着急,慢慢來,」李永生笑着回答,「或者,咱們可以強調一些特色,比如說座位費什麼的。」
「座位費……也算特色?」趙欣欣的臉沉了下來,「你確定不是在消遣我?」
「我哪兒敢消遣你?」李永生叫了起來,「走着看吧,我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開端。」
他還真有一語成讖的能力,當天晚上,酒家來了八撥客人,其中一撥是三男一女,人人身上都帶着傷,進門就問,「聽說貴酒家可以通宵?」
「通宵的話,比較難辦,」小二賠着笑臉回答,「子初之後,須得買座位費。」
「座位費是如何賣的?」一名男修發問了,他是中階司修,斷臂處還在不住地冒着鮮血。
「每人一個時辰兩塊銀元,」小二客客氣氣地回答。
男修還待發話,那唯一的一名女修出聲了,她的額頭血肉模糊,「聽說入了貴酒家,旁人不能在此地惹事,是否屬實?」
小二沖對方恭敬了半天,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傲然點頭,「沒錯,就算是官府中人來了,想要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