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永生來說,知道了道姑們的出處,是個值得興奮的消息,不過很快地,張木子就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內六峰這種地方,你根本就不要想進去!
玄女宮跟內六峰對應的,是外九峰,外人想進入那裏,都得層層審核。]
進內六峰,起碼要有相當的身份加玄女宮高層的邀請。
必須指出的是,李永生這性別,也是一大障礙,男修想進入玄女宮,比女修難百倍、
李永生看一看張木子,又看一眼依蓮娜,心裏琢磨:要不讓她倆去幫忙看看?
「外九峰還可以,內六峰我沒能力,」張木子直接斷然拒絕,「玄女宮我有朋友,可以請我進外九峰,這還是因為我是北極宮中人的緣故。」
然後她又看一眼依蓮娜,「帶她進去,倒是不難,當我的侍女好了。」
依蓮娜沉吟一下,鼓起勇氣回答,「但是我只能……最多再待半個月,我要回去交任務了。」
「我也需要交任務的,」李永生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地回答,「先別想這些。」
那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向佐冷冷地看着他們三人。
不過這種事,他不想知道太多,捕快幹得久了,他深深地知道,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他也無意再招惹這個怪異的組合。
於是他索性問自己的問題,「這個太乙殘血再生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這不是多難懂的東西,」李永生意興索然地回答,「我勸你不要隨便亂用,對身體的損傷極大,除非你有黃藕花。」
「黃藕花?」向佐一時間興趣大起,「這是什麼花,可以做什麼?」
「池塘乾涸的地方,有一種草,寄生在蓮藕的根上,」李永生慢吞吞地回答,「吸收了蓮藕的養分,然後成長開花,花是黃色。」
「原來是這種花,」向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東西,我們那裏叫清靈草,」張木子斜睥李永生一眼,「好像有毒吧?」
「草有毒,花可是好東西,」李永生懶洋洋地回答,「生吃花,可以使經脈緊縮,佐以草葉的話,對經脈和肢體是大補,藥效短暫而強烈。」
「還有這麼一說?」張木子訝然地睜大了眼睛,「這東西我可見過不止一次,好像就是一味輔藥……嗯,草葉是輔藥,花很難見。」
「能開花的就不多,」李永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也就是你在北方,乾旱的時候比較多,容易見到這草,南方還真難找。」
「這有什麼難的?大不了抽空一個池子的水,留下蓮藕在裏面,呃……」向佐一開始還很不以為然,說到一半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戛然而止。
張木子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這智商,也能是四大捕手……我就問你,種子呢?」
向佐的臉漲得通紅,在這種常識問題上栽了,真的是很丟人啊。
「黃藕花出花的時候不多,沒花就難有種,」李永生耷拉着眼皮,繼續慢吞吞地話,「尤其是池塘里一旦水來,藕根芽,這個草會死的……」
張木子心裏暗暗記住了。
不過這時候,她不想再說此事明明是我的資源,何必讓別人聽了去?
於是她將話題引開,「這個野祀,到底是怎麼回事?玄女宮在找,你們也在找。」
「是搜羅香火願力的廟,也是奉九天玄女的,」向佐咂巴一下嘴巴,不情不願地回答。
這尼瑪哪裏是野祀?根本是要斷玄女宮的根兒,張木子瞬間就明白了,「真是好大的膽子,玄女宮推算不出來?」
「這我哪裏知道?」這次,輪到向佐沒興趣說話了,「上面也許是覺得,沒準玄女宮有意縱容,所以派我來抓人。」
「有意縱容?沒事兒吧你?」張木子冷哼一聲,很不客氣地話,「道宮不是真神教那種邪教,不需要香火願力,我們都是靈修,不修願力。」
「這誰說得准呢?」向佐不屑地扯動一下嘴角,「很多修香火願力的,是道宮的叛徒吧?」
張木子勃然大怒,「你運修里修香火願力的更多吧?」
向佐無所謂地一揚眉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