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欣欣頓時傻眼,「誰說是你想竊取離火扇?」
當天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丁經主和玄後,都不認為此事是朱雀乾的。
而且李永生這兩天,也將自己的經歷講得七七八八了,她當然不認為,朱雀有膽子動離火扇——這是永生仙君跟別人做了一場,贏回來的!
「誰說的?」朱雀冷笑一聲,「當然是玄女宮這麼說的,最近玄女宮弟子大肆進入百粵,捕殺我信徒無數,摧毀了我大量香堂。」
趙欣欣先是一愣,然後回答,「這個……應該正常吧?你本是野祀,竊取的香火,玄女宮不當真也就罷了,當真了,那肯定要除去的。」
「完全不正常,」朱雀氣呼呼地回答,「周邊幾個郡里,百粵的追查力度最緊……我說,玄女宮這麼針對我,有意思嗎?」
朱雀雖然肆虐南方,但是它主要收集香火的地方,集中在海右和百粵兩郡。
這兩郡都是沿海郡,有大量的漁民外出捕魚,尤其是海右郡,郡里八分是山地,種的莊稼根本不夠吃,必須要出海打漁才行。
百粵郡糧食充裕,但是負擔着糧米北運的責任,而且這裏商業發達,海鮮產品能賣出高價,打漁的人一點都不比海右少。
海右人打漁,是為了生存,沒有玄女道庇護也得出海,沒得選擇,而百粵人打漁,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提升生活質量。
正是因為如此,百粵人里信奉玄女道的人更多,身嬌肉貴就是這樣——有朱雀保佑,大家能活着回來最好。
至於海右人,那是不管你朱雀保佑不保佑我,我都得出海——不出海也是個死。
當然,海右的朱雀信徒,其實數量也不少,只是絕對數量上差一點。
所以玄女宮在百粵大肆追查野祀,朱雀是相當地不爽:你在動我命根子!
「沒有吧?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不是你所為,」趙欣欣絕對不相信這一點,「這肯定是你的錯覺……玄女宮在三湘郡的追查力度更大。」
「追查力度大不大,我不知道?」朱雀氣得笑了,「我這麼多信徒……真當我沒耳目?」
趙欣欣看李永生一眼,若有所思地發話,「這就是你說的……禽流感?」
「不是,」李永生搖搖頭,他倒不認為朱雀是無事生非,「朱雀,你確定是針對着你去的?」
「沒錯,就是對着我來的,」朱雀都有點垂淚欲滴了,「離火扇我也喜歡,但是……我至於腦殘到那種程度嗎?」
朱雀屬於南明離火,喜歡離火扇是必然的,這是天賦屬性,但是它真沒那個膽子。
「這倒是奇怪了啊,」李永生的眼珠一轉,「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朱雀氣呼呼地回答,「放着真兇不去管,反倒來找我的麻煩,這會讓真兇笑掉大牙的。」
趙欣欣的眉頭微微一皺,「莫非你知道真兇是誰?」
「我當然知道了,」朱雀冷笑一聲,抬手一指李永生,「永生仙君怕是也知道。」
趙欣欣側頭看向自家的夫君,沉聲發問,「你知道真兇?」
「咳咳,」李永生乾咳兩聲,支支吾吾地回答,「只是有所猜測。」
「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就看不慣,」朱雀這臭脾氣,還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不然,它當年也不會得罪永馨仙子了。
它對着李永生,直着嗓子喊道,「要不是趙家人幹的,我至於偷偷把你叫出來?」
「趙家人幹的?」趙欣欣聞言臉色一變,倒吸一口涼氣,「真是荊王叔所為?」
「趙家人,可不僅僅是三湘的小親王,」朱雀不屑地撇一撇嘴。
趙欣欣的眉頭一皺,沉聲發問,「那是何人所為?」
「哼哼,」朱雀哼兩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趙家最大的代表是誰?」
「不是吧?」趙欣欣聞言,駭然地倒吸一口涼氣,她原本以為,做出這種事的就算不是荊王,也得是襄王等反王,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出手的竟然會是當今天家。
她臉一沉,陰森森地發話,「老鳥兒,你知道胡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