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人勉力笑一笑,「我隨王爺進去自是無妨,但是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下朝安局的事務。」
賀司修卻是冷着臉發話了,「你不配合,也是無妨,說實話……你蜀王府,我是不敢進!」
這倒是咄咄怪事,剛才蜀王激將,說他不敢進,他不說自己不敢,現在反倒主動說出來。
蜀王頓時就不幹了,「為何不敢進?」
賀司修一擺手,打個手勢,他身後的朝安局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各自掣出了兵器,不過,因為事發倉促,動作不是特別整齊劃一。
李永生等雷谷來人,雖然看不懂朝安局的手勢,但是眾人見狀,也齊齊做出了戰鬥姿態。
還有幾人,竟然直接飛上了空中,其中就包括血魔。
此刻飛上空中,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太容易成為別人的靶子了戰場不是耍酷的地方。
但是同時,這又是必不可少的選擇,戰場是要講制空權的,哪怕會為此付出代價。
此刻雙方正是外松內緊的時候,朝安局這邊一動,蜀王的兵馬馬上也動了起來,騎士們瞬間結成了陣勢,同時也有四人飛起到空中。
一眨眼的功夫,雙方就形成了緊張的對峙局面,怒目相視劍拔弩張。
蜀王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大聲發話,聲音卻是因為緊張而變得顫抖,「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對皇族出手……想造反?」
「我們一群當差的,沒可能造反,」賀司修淡淡地發話,不過他的雙臂在微微地顫抖,證明他的情緒並不穩定,「倒是王爺的世子陰蓄私兵……朝廷着我們調查。」
蜀王雖然渾身在顫抖,聽到這話,也是眉頭一皺,「世子……陰蓄私兵?」
「沒錯,」賀司修點點頭,看一眼盧供奉,沉聲發話,「供奉,可以請出密旨了。」
「還有密旨?」梁真人頓時愕然,然後大有深意地看了賀司修一眼。
李永生等人聞言,也是面面相覷尼瑪,咱們是來幫助調查排幫的,居然還有密旨?
不得不承認,老趙家的這幫人,還真會玩,竟然把大家都蒙在鼓裏。
盧供奉繃着臉,取出一個盒子來,那是紅木製的木盒,打開之後,裏面露出黃色的錦緞。
蜀王猶豫一下,還是出聲發話,「既是密旨,我就無須擺放香案了。」
事實上,趙家皇族對聖旨並不怎麼恭敬,不是宗正院的人來宣旨的話,就可以從簡,雖然這麼做會對天家有點冒犯,可是早已經形成這樣的風氣了,天家一般也不會叫真。
密旨的話,權威性還遜色於中旨,蜀王略略怠慢一些,更是無所謂的,他着意強調一下,無非是表示,自己無意對少年天家不敬。
盧供奉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這密旨是發給朝安局的,無須你接旨。」
「呃,」蜀王乾笑一聲,還真是有點尷尬。
給朝安局的密旨,可以展示給他人,盧供奉上前兩步,將手中盒子遞出去,「王爺不信的話,還請親自過目。」
旁邊一個侍衛上前一步,雙手接過木盒,檢驗一番之後,索性直接將密旨取出,自己手持着,讓蜀王目睹。
這一系列動作,真的是沒什麼善意,顯然是在防備朝安局在密旨上動什麼手腳,顯示出了蜀王府濃烈的戒備心。
蜀王並不在意這些,他細細看兩眼密旨,臉也黑了下來。
上面寫得很清楚,蜀王世子可能陰蓄私兵,着朝安局查證,此密旨為憑據。
蜀王呆了好一陣,才輕嘆一口氣,「天家果然是不放心我蜀王府,身在順天還要關心巴蜀,竟會簽發這樣的密旨。」
賀司修才不會理會他的感慨,下巴微微一揚,「既然驗過密旨了,那麼,還請王爺理解一下,不要讓大家難堪。」
蜀王卻是呆呆地看着那密旨,根本不回應,仿佛失了魂一般。
良久,他才苦笑一聲,「這麼說……其實天家也沒有確鑿證據?」
賀司修陰森森地發話,「若是有鐵證,來的就不是朝安局了。」
蜀王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走神之際,他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