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捕快的心全被貪婪佔據了!
「少跟我廢話,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們抵賴」他上下打量對方幾眼,嘴角泛起一絲嘲弄,「作案之後還有心思吃酒,真是是律法如無物啊。」
緊接着他手一擺,厲喝一聲,「把人帶出來。」
然後一個粗壯的身影,就被推出了院門,正是上午的車夫。
這老兄鼻青臉腫,一臉無奈地看着李永生他們,「你們別怪我,我牙都被打掉兩顆。」
合着捕房正是通過他,才找到了李永生的住所——誰讓他吊到自報家門呢?都是本地人,東關耿家那還不好找?
這也叫證人?明曉媚將手裏的酒罈子放下,曲張一下右手,冷冷地發話,「想帶我們走?可以,我們要求有彰德府教化房的教諭做公證。」
「你長得不美,想得倒挺美,」那捕快冷笑一聲,「都告訴你了,捕房辦事,跟教化房無關……不服氣你拒捕一下試試?」
「就憑『朝陽大修堂』五個字,你看我有沒有膽子拒捕?」明曉媚伸出右手,握住了腰袢的刀柄,敢說老娘長得不美?她眯着眼冷冷地發話,「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並不是捕快!」
這捕快頓時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握草,不要這麼牛叉吧?
不過沒辦法,朝陽的牌子,還真就這麼響——我懷疑你捕快的身份,所以我拒捕。
擱給博本院,誰敢這麼做?
事實上,這不僅僅是牌子響的問題,朝陽的名氣是一方面,朝陽的生源也是一方面——博本院裏雖然官二代也不少,但是跟朝陽完全沒法比。
但是,那又如何呢?捕快冷冷一笑,手一揮,李永生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七八個人,他獰笑着發話,「想拒捕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明曉媚這一下猶豫了,身為掌法之女,她非常明白拒捕的後果——那是跟整個官府體系作對,就算她能安全地殺出去跑掉,她老爹給她擦屁股,也要費不少的工夫。
但是不抵抗的話,她對對方的節操,實在有點令人擔心——在外面尚且如此,跟着進了捕房,還好得了嗎?
所以她只能扭頭看向李永生,「永生,你看……」
「那就走一趟唄,」李永生呲牙一笑,他是真不把這些捕快放在眼裏,「小明你記得,留影石全程拍下來就行。」
明曉媚的右手,鬆開了刀柄,狠狠地瞪那中年捕快一眼,「你會後悔的。」
「後悔不後悔,你說了不算,」捕快下巴一揚,「把他們的刀都收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武力驚人,刀自然不能留在身上。
下一刻,院子裏又陸續走出七八個人來,為了堵住他們三個,居然用了將近二十個人,這撥人也真是下了狠心了。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楊國箏的手,也從刀柄上鬆開,咬牙切齒地發話。
李永生連狠話都懶得說,不過猛然之間,他的臉刷地一沉,抬手一指某個方向,厲聲發話,「誰打的她?」
吳小女也被押了出來,她因為年紀大身體弱,受不得風雪,沒有跟三個小年輕上山,結果現在她走路一瘸一拐,臉上也一片烏青。
雖然已經是酉末戌初時分,但是下了這麼久的雪,地面早就是一片白茫茫了,李永生看得非常清楚,吳媽媽是挨了打的。
如果是楊國箏或者明曉媚吃了兩記,他還不會這麼憤怒,年輕人嘛,這點皮肉之苦不算什麼。
然而,吳媽媽的年紀已經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暴力,更關鍵的是,她的身上有永馨的氣息。
勞資連伴侶的有緣人都護不住的話,這個鳥毛的觀風使,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她自己磕碰的,」那捕快面無表情地回答——大多數捕快,都擅長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最好說清楚,」李永生咬牙切齒地發話,「否則後果自負。」
「三個毛孩子,一個比一個吹得厲害,」有人冷笑一聲,卻是一個瘦高的中階制修,他不屑地發話,「人是我打的,誰讓老太婆不說你們去哪兒了呢?」
李永生深吸一口氣,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哪只手打的?
第二百一十章 暴起(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