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郡守失魂落魄的樣子,令狐宴就知道,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於是他站起身來告辭,「所以朝陽大修堂那裏,就麻煩太守協調了。」
尼瑪,你不敢惹,讓我去惹?郭靖平一抬手,就想喊住他,但是遲疑一下之後,還是頹然地放下了手臂,默默地看他離開。
鎮南公世子卻是不知道生了何事,於是問自己的妹婿,「程嬰自殺之日,那便怎麼了?」
做妹婿的眨巴一下眼睛,又看向郭靖平,「太守自有分說。」
真是一對草包,郭郡守氣得嘆口氣,「趙武弱冠了,所以程嬰自殺了……這都不懂?」
鎮南公的女婿嘴巴微張,眼珠也在亂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太確定。
可是鎮南公的世子,真的是一個大草包,「這不是正常嗎,趙氏新主立了,他為了全朋友之義,可以放心死了……瑪德,我家怎麼沒有這麼忠義的家臣?」
郭靖平無奈地看着他,鎮南公府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終於,鎮南公的女婿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今上去歲弱冠?」
跟你們這種弱智溝通,真是不容易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才領會過來?郭靖平無奈地嘆口氣,「弱冠當然是重點了。」
鎮南公世子聽到這裏,也終於明白了,「那他……豈不是在影射今上?說今上要殺功臣?」
「你怎麼能笨成這樣?」郭靖平氣得跳了起來,「弱冠,就是親政了,該殺的殺,有些人該自殺,那就自殺吧……馬上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了,蠢貨!」
一直一來,郭郡守對鎮南公都尊重有加,一來是做為郡守,要安撫地方,二來也是鎮南公有大量的銀錢打點,所以他不但對下面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鎮南公世子,也相當客氣。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不能忍了換個白痴來,也比你做得更好啊。
「噝,」聽到這話,鎮南公世子倒吸一口涼氣,都顧不得計較對方罵自己了,「腥風血雨?自殺……這是讓誰自殺?」
郭靖平氣得笑了,「誰該自殺,我怎麼知道?」
一瞬間,鎮南公女婿的臉也白了,他和大兄哥交換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恐不會吧?
還是鎮南公世子夠二,他遲疑一下就話,「太守,您應該知道……家父可是一向忠於社稷的。」
你特麼現在知道稱呼我為「您」了?郭靖平搖搖頭,「是不是針對公爵的,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自己去討那片土地吧,朝陽那邊,恕我幫不上忙了。」
鎮南公的女婿,多少還是有點頭腦的,他強自鎮定,「郭郡守你這麼說,就很沒意思了,請恕我冒昧,我岳丈倒了,你會很好過?李永生搜集我岳丈的不檢點之處,你能逃脫?」
要死大家一起死,別以為你是清白的,鎮南公再怎麼過氣,拉你一個郡守陪葬,還是沒問題的。
郭靖平怪怪地看他一眼,「你這話是自己的意思,還是代表鎮南公說的?」
「小子一時口快,太守見諒了,」做女婿的乾笑一聲,他也是見風使舵之輩,馬上降低了姿態,「主要是事關家岳,有點衝動,您多多海涵。」
郭靖平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他沒辦法計較,「你既然知道衝動了,有些事情,就要放過了,明白嗎?」
話說到這樣的程度,世子卻是還要確定一下,「可是那通義鎮之事?」
郭靖平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只是勸你倆別衝動,至於是什麼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
真是一對蠢貨啊。
世子猶豫一下,遲疑着話,「我還是想先去拜見一下天使。」
說來說去,他還是不甘心,那個冰洞,他實在是太垂涎了,哪怕現在冰洞消融了,再想辦法搞個陣法出來好了,那也能成為鎮南公府萬世不易的基業。
看來鎮南公也就這一世了,郭靖平懶得再勸說對方,只是擺一擺手,「那隨便你吧,要見天使,你自己去見好了,我一兩天之內,可能下去視察一下。」
視察?這兩位雖然草包,聽到這話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郡守這是要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