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練器師或許有很多法則,一件法器的形成更是綜合了各種理論與道法。不過,縱使如此,它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靈氣的運用。
或許修複比製造更難。不過,陳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青色長槍調整到最適合她使用的狀態。
它不需要有太大的附加之力,也不需要有什麼術法攻擊,更不需要有什麼難得的特異之處。
只要陳墨將它拿在手裏的時候,能夠完全地表達她想要的就好……
從這點上來說,或許任何練器師都無法取代。
練器師只能練出固定的成品,讓人去掌握它,而陳墨所要的,卻是練出最適合她的法器,讓它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就如同本命法寶一般。
或許在遠古時候,也有上古修士有這樣的想法,將原本是獨立的法器祭煉成本命法寶。然後這種手段流傳擴展下來。達成修真界的共識。
在這個基礎上,陳墨才能對自己親自修復長槍有幾分把握。而且也幸虧青色長槍的等階比較低。沒有太多的附加值。所以,這個把握才大了一些。
就像是地球上的時候,或許普通人造一把能射出子彈的手,槍難以登天,但如果只是木製的。那麼大半人都可以依瓢畫葫蘆模仿一個。
陳墨現在就是如此。所以,她才敢一試。
現在陳墨就將長槍祭在身前,極品青木解也已經準備好。接下來。陳墨就只有調動起全副心神,認真地練制了。
之前的時候,她就曾經研究過很多關於修復法器的書,一些簡單的手法和理論都是看過的。
陳墨如今就是要用最簡單的手法,練制最簡單的法器,以達到最符合她心意的武器。
神識全部擴散開來,入微之下。整根長槍從內到外,皆在她的眼前。每一個紋里,每一點物質原子,全部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陳墨調動起全身的靈氣,指揮着青木解的原子顆粒,慢慢地梳理過去。
火紅的岩漿奔涌不息,無數氣浪噴薄而出,九龍匯轉之地的中心,最炎的地火之氣源源不斷。以一股從未有過的姿態蔓延流轉。
時間慢慢流逝。岩洞之中無歲月。不知過了多久,陳墨都一直靜靜地坐在陣法之中。連身上的汗水都仿佛消失無蹤了。
遠處。滿星雨遠遠地觀察着陳墨的舉動:「她原來真的會修法器啊。」
原本懷疑陳墨會不會修的廣修士此時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這樣的低階法器,隨便弄弄就行了。誰不會修?可是修出來又能有什麼用?可惜你身上竟然連把槍都沒有,否則,也不用費這事了。」
滿星雨有些不滿:「你不是也一樣沒有?」
「那怎麼一樣,我是劍修。」廣修士理直氣壯地說道。
滿星雨笑道:「劍修也不是只有劍吧,你之前對付屍修黑氣的時候用的可不是劍。」
廣修士一怔,無話可駁。
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就算有槍又怎麼樣?難道還真能對付了假丹不成?」
聽到這裏,滿星雨倒是沒有再反駁,心裏也是有些懷疑。畢竟,就算陳墨的槍法真的很厲害,也不過是個築基中期修士罷了。築基中期和假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再天才的弟子都不敢說自己能夠跨越。哪怕是和申仙子聯手,依然不好說。
當然,他們也沒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陳墨身上。陳墨手裏的槍不過是一個備用方案而已。他們最多的。還是尋找其它的辦法。
滿星雨幾乎將所有能用的辦法都考慮了一遍,都有些沒有把握。
申仙子遠遠的坐在一邊兒,閉着眼睛正在調息。仿佛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而在他們更遠處的一個地方。徐道友一個人站在一處空地上,手裏持着刀,上下翻飛,努力地修練着。
時間流逝,不分日夜。廣修士等人已經吃了十六頓飯。可是陳墨的法器依然沒有修成。漸漸的,廣修士有些煩燥起來:「她究竟還行不行了。不過是一把破槍而已,至於耗這麼多時間嗎?」
滿星雨也覺得時間有點長,可是沒有辦法。此時陳墨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若是貿然打擾,別說修槍,連她自己也要被反噬,到時候身受重傷都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