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音在青玄派的聲望極高,她被劫走,整個青玄派都被驚動了。
尤其劫走她的還是一個練氣期的修者,更尤其是那個練氣期的修者還是在兩名築基期修士手裏劫走的人。而且兩名築基期修士不但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竟然還把人給跟丟了。
這簡直是青玄山的恥辱,傳出去就是整個修仙界的笑話,只是這麼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唯有儘快找到那個大膽小賊,當場懲戒,才能稍微挽回青玄山的名聲。
除了門派的長老,幾乎所有的內門男弟子也全都自發地出動了,甚至還包括不少血氣方剛的外門男弟子。
幾乎將坊市周圍全都搜了個底朝天,但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劫人的和被劫的都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時間長了,就有傳言,那兩人怕是在築基長老的追逼下,逃入什麼危險的地方,身隕了。
門派里被鬧的沸沸揚揚,不過這些都沒有影響到陳墨,對於陸希音被劫這件事,整個門派里恐怕只有她心裏最鎮定。她相信陸希音不會有事,但是她自己就不好說了。
她到現在都沒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禁制是什麼,上次從掌門那裏回來之後,陳墨就回到房間裏打坐修練,似乎也並不影響。只是她也不敢大意,最近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
倒是劉珠心裏越來越緊張忐忑,大概是同病相憐的原因,劉珠最近一直來找陳墨商量。
「我今天又去找孫師兄了,可是孫兄弟一直忙着希音小姐的事,根本不見我。怎麼辦啊,百依?若是不能和孫師兄搞好關係,萬一將來被孫長老給,那可怎麼辦啊?」
陳墨也沒有辦法,事實上,她對孫安山的印象實在不好,就算劉珠討好孫安山,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用。
劉珠面色灰敗,心情悲傷:「我好不容易才和希音小姐成為朋友,還沒過幾天好日子,想不到就發生了這種事。百依,我現在好害怕,我總覺得,孫長老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怎麼辦?明明我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會無端受到這種牽連?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
一開始的時候,陳墨還會稍微安慰一下她,但是時間久了,劉珠天天到她這裏來報怨,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到人心裏壓抑。陳墨就煩了,直接打斷她道:「夠了,總是報怨又有什麼用?報怨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想點辦法。」
以前她看劉珠也挺聰明,就算喜歡投機取巧,但也算是一種努力,怎麼現在一遇到事就萎了?除了哭訴竟沒別的主意了?而且,她之前還算計過她吧?現在整天來找她哭算怎麼回事?
劉珠愁道:「我何嘗沒想過辦法?但孫師兄不理我,我身份低微,又沒有認識其他長老的辦法。還能怎麼辦?」
陳墨有些無語,所以,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去找別的靠山,難道不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陳墨說道:「你放心吧,陸希音不會有事的,她會回來的。」
聽她這麼說,劉珠的心裏也並沒有多少安慰:「就算希音師姐能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萬一在那之前就……更何況……」
陳墨實在被她說的無可奈何,再次打斷她道:「大不了一死就是了,除死無大事,最大的事也就是一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劉珠被她說的一愣,見她確實不耐煩了,才終於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又傳來敲門聲,陳墨不解,她這裏鮮少有人來,現在大家又都忙着陸希音的事,誰會來找她?
打開門,見外面站着三個女弟子,陳墨掃了一眼,就明白了她們的身份。這不是徐青碧的跟班嗎?
青玄派也有各種派系,有人討好陸希音,自然也就有人討好徐青碧。而平時徐青碧和陸希音又互有矛盾。也就導致雙方都有些看不對眼了。
現在來找她的就是徐青碧的三個跟班,也都是外門弟子,不過其中為首的一個女弟子已經是練期四層了,只差一層就能突破,進入內門了。
為首的那名女弟子姓趙,叫趙榮春,看到陳墨和劉珠,臉上倒是露出笑容:「喲,兩位師妹都在啊。正好,省的我們一個一個的去找了。」
「有事嗎?」陳墨問道。
聽到她問,趙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