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蔣飛憶再次從冥想中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這一晚上,為了等陳墨出來,她一晚上都沒有睡。一邊坐在房間裏冥想,一邊等陳墨,每隔一會兒,就會睜開眼睛看一看,但是陳墨卻一直沒有出來。
而現在,天都已經亮了。蔣飛憶甚至已經隱約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嘈雜聲,全齋盛典的比試就快開始了,可是陳墨還是沒有出來。
再次來到陳墨的門口,蔣飛憶的心情卻反而有些平靜下來。緊閉的楠木房門上,昨天她留下的幾個紙條依然穩穩地附在那裏微動,沒有任何人打開過的痕跡。
隨着太陽的升高,整個風益城都活了起來。此時的風益廣場上早已是風雲際會,各路修者雲聚。
又等了一會兒,蔣飛憶終於忍不住開始大力敲門:「百依,百依。」
隨着她的敲動,房門之上泛起一圈波紋,一下子將她敲動房門的手彈了出去。蔣飛憶一愣,隨即一氣。
&蛋。」
蔣飛憶有些急怒,再也忍不住,下樓去找客棧的小二。
此時的風益城比試廣場,已經有無數修者聚集,並且人也越來越多。比試眼看就要開始了。
&點,給我去開門。」蔣飛快急聲說道。
&小二還有些反映不過來。
&什麼啊,房間的通行牌呢,快點跟我去開門。」蔣飛憶說道。
今日是全齋盛典正式開始的日子,幾乎所有人都去看熱鬧了。這小二也是修者,雖然因為修為太低沒有資格去參加,並且還要留下來照顧生意。心裏本來就多少都有些不滿。
此時更是一板一眼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我們客棧有規定,在房間到期之前,沒有吩咐,就是我們客棧里的人也不能強行破門而入的,而且,」
蔣飛憶什麼人物?哪裏有閒心聽他在這裏長篇大論,一把抓住那小二就往樓上拖:「少廢話,趕緊給我去開門。」
&哎,客官,」那小二雖是個男的,但是本身修為太低,只有練氣三層,此時在蔣飛憶的急切之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反正如同小雞仔似的被拖着走。急的他大聲叫道:「你幹什麼?」
讓還有一些留在客棧里的修者有些目瞪口呆,全都好奇地看着她們。
&能幹什麼,當然是去開門。」蔣飛憶再次大聲說道:「還不快點。」
只是能在風益城開客棧的,哪家沒有點底蘊本事,很快,她們就被一個壯年修士攔住了去路。
&位客官,請留步。」
&開。」蔣飛憶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此時直接罵道。
那壯年修士見此,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沉聲喝道。
&官!」
那壯年修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大圓滿,修為擺在那裏,蔣飛憶又怎麼會是對手,他這一聲大喝,就是蔣飛憶也無法招架,一下子停了下來。
也因此,讓蔣飛憶冷靜了一些,不過,就算是冷靜了一些,蔣飛憶依然不懼,反而看着那壯年修士冷笑道:「呵,怎麼,仗着自己的修為想欺負人嗎?練氣大圓滿,好高的修為,你不如把你們客棧的老闆叫過來,看他敢不敢對我動手?」
蔣飛憶這話說的雖然有些狂,但是底氣十足。
那壯年修士還真不敢對她怎麼樣,最近因為這盛典,來他們這客棧住的,有身份的人實在太多,縱然他們的老闆厲害,肯定不會怕。可是他卻是得罪不起的。只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任由人隨意挑事。
好在正在這時,這客棧的掌柜已經趕了過來:「蔣小姐。」
蔣飛憶着急找人開門,所以下來之後,就隨手抓住一個離她最近的小二來開門。而那小二又恰好不認識她,所以一來二去,反而鬧了起來。
等那客棧掌柜認出在客棧里鬧事的人是誰之後,立刻就趕了過來:「蔣小姐稍安勿燥。我們客棧也有規定不能強行破門。這實在是沒辦法。這樣吧,我先和您一起上去看看再說。」
那客棧掌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藍家早在蔣飛憶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就囑咐過讓他幫忙關照了,並且為此還送了他一些禮物。這客棧掌柜投挑報李,自然也得對這蔣小姐關照一二。
更何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