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甚至來不及驚訝,就有一道雷電砸到自己身上,這雷電的攻擊實在太強,完全可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陳墨根本毫無反擊之力,一下子撲倒在地,瞬間就鮮血淋漓,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一瞬間,什麼玄奧,什麼混沌,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有那要命的雷電一道接着一道地砸到自己身上,血肉剝離,觸目驚心。一時間,陳墨痛的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
從玄妙回歸現實,陳墨頭腦清醒了不少,心裏卻也更加絕望起來。這樣的威勢,這樣的攻擊,根本不是她能夠對抗的。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陳墨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此見又一道巨雷襲來,那雷電竟然有碗口粗,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在這種力量下,任何人都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
這次真是力所不能及了。
陳墨一笑,索性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同時腦海中也走馬燈似的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心中不由感嘆,這可真是世事無常,原本還在想着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要用什麼方法來治療自己,結果一下子,還不到五年,她就已經要死了。
也好,反正她也沒有期望過什麼長生,能有這修真世界一年游,她也算是值了。
這些想法一閃而過,就在那碗口粗的雷電即將砸到她身上的時候,周圍突然一靜,仿佛換了個地方,竟再不見雷電之聲。
陳墨有些驚訝,忍不住睜開眼睛,結果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血色階梯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假的?
陳墨看着周圍,打算站起來,結果剛一動,全身就立刻疼痛起來。別說站起來,就連動一動都廢勁。千刀萬剮的痛楚再次傳來。
&動了,你現在已經廢了。」
聽到聲音,陳墨一驚,這才發現,在前頭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正在台階上打座,那老者很瘦,瘦的如同皮包骨頭一般,但是只看一眼,就讓人心生敬畏。而且,以陳墨的眼力,竟完全看不出那人的修為。
這人是誰?陳墨心裏驚駭不已,一陣翻騰,過了一會兒,她張了張嘴,喉嚨像刀片在劃一樣,但她還是努力說道:「多謝,前輩救我。」聲音嘶啞艱澀,但陳墨卻放了心,還好,自己的聲音沒事。
那白袍老者卻非常冷漠:「我不是要救你。」說着他突然抬過頭來,看向陳墨,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如同看着一粒小小的塵埃一般。
陳墨一驚,覺得自己在那人面前如此渺小。這人給自己的感覺,竟比剛才的雷電還要恐怖。
&本以為你能踏過劫雲,沒想到你也不行。」白袍老者冷漠地說道:「總算是開啟了這特殊空間的人,若是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不如成全我。讓我看看你的來歷。」
說着,那白袍老者一抓,陳墨只覺身體一飄,就完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飄到那老者身前,以一種豎着的方向,將自己的頭剛好擱在那老者的手掌之下。
接着,就有一股力量侵襲而來。
陳墨驚駭莫名,更是從心底升起一股驚懼恐怖。現在再看,那白袍老者哪裏還是什麼得道高人,分明是討命的惡鬼,下意識地,陳墨突然破聲喊出:「你要對我搜魂?」
尖利的聲音如同使勁敲響的破囉一般,一聲喊出,陳墨就再也堅持不住,開始用力地咳了起來,這一咳,帶動着自身牽動傷口,生不如死。
那白袍老者看她這個樣子,倒是停了下來:「你倒是不笨。」
陳墨一邊咳嗽,一邊努力地問道:「為,什麼?」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算知道了又怎麼樣?」白袍老者搖了下頭:「好吧,看在你總算有點作用的份上,我就讓我死個明白。」
陳墨努力地平復自己,看着那人。
白袍老者看了看前方的階梯,聲音有些飄忽:「逆天而上,即成仙。古往今來,多少修士在這天路上感悟,尋找。卻終究一無所獲。」那老者說道這裏,突然話風一轉:
&你的境界,多餘的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知道後來這裏被禁錮,成為小輩們的試練之地,同時也是挑選之地,數千年來,無人再知道這裏真實的情況。結果沒想到。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