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刀子,她不擔心他會報警抓她,且不說這種做了虧心事的人不敢,而且就算報警了,也抓不到她。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恨,好痛,如果她沒有記錯,下巴上有道疤的人,似乎是爸爸的好朋友,劉正凱的司機。
很幸運,她以前因為爸爸的原因接觸他們幾次,而她原本就心細,記住了他的特徵。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出賣你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啊――」
她伸手將刀重重地划過牆壁,發出嗤嗤的聲音,在這個黑暗而寂靜的夜裏,異常恐怖。
因為帶着憤怒與煞氣。
她胸口起伏不定,在不遠處看着她的人走了過來,她剛轉身想要攻擊這個人,卻不料對方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甩在牆上,疼痛迫使她掉了手中的小刀,人也被牢牢地抵在了牆上。
蘇瑾軒伸手摘掉了她的帽子,長發也隨之披散了下來,帶着一股清香,鑽入他的鼻尖。
原本還在想着如何脫身的沈初夏看到那張不算陌生的臉叫出口,「蘇瑾軒,你想做什麼?」她眯着眼,冰冷的語氣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美麗。
帶着強大壓迫感的男人,冷漠的眼睛鎖着她那冰冷的臉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竟然動手查這個,嗯?」
活的不耐煩?笑,她現在就是活的太耐煩了。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還是說,蘇先生,你怕你的秘密再被我發現?比如,關於我父――額――」
大手在她話還未說全的時候,便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她的掙扎都毫無用處。
他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她清澈的眼睛裏似乎有着液體,正倔強地瞪着自己。
手收緊了些,他在她耳邊低吟,像是魔鬼的咒語,「正如你剛才所說,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西天,反正這裏沒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真的又緊了緊大手。
沈初夏瞪大眼睛,那種帶着死亡的氣息籠罩咋她的周圍,夜,黑的冰冷,扼住她脖子的手更加冷的讓人心顫。
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更不懷疑他是在開玩笑,但是,她不想就這麼死,她還沒有報仇,還沒有為她爸爸翻案。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她好不容易吐出這幾個字,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閉上了眼。原來,死亡離她如此近!
爸,對不起……
有幾滴冰涼的液體滑落,在這夜裏,灌滿了悲傷,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順着手背一路滑下,留下一道淚痕。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他本該解決了她,但是卻鬆開了手。
沈初夏軟綿的身體滑落,摔倒在地上,他看着地上的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片刻後,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巷口,蘇瑾軒想了想,還是蹲下身將地上的人抱起朝着車子走去。
……
睜開眼,有那麼一刻的恍惚,不知身在何處,她死了嗎?她記得,她看到了死亡,很近很近……
手指微動,她還有知覺,原本冰冷的感覺出現一絲溫暖。她轉過頭,打量了周圍,並不是她熟悉的環境。
她記得,她被蘇瑾軒那個魔鬼掐住了脖子,然後,然後她閉上了眼就不記得了。
猛然做起,她看了看身上,還是昨天大衣服,沒有動過,稍稍放了心,她下床打開門出去。
這裏果然是蘇瑾軒的別墅,摸了摸喉嚨,哪裏還很痛,估計應該留下了痕跡吧!
下樓,朝着外面走去,剛到門口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小姐,老闆吩咐過,你不能離開。」
冰冷,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讓初夏捏緊了拳頭,她身形剛動放倒了一個人,一把槍便抵在她了她面前,「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老闆說了,他中午會回來。」
她能說什麼?她還能做什麼?抿了抿雙唇,她轉身離去,來到她出來的房間,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手機。
心裏想到的可能就是被那個人渣搜去了,但是,他有病啊?拿她手機幹什麼?就算報警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吧?
進了浴室,她本想洗個澡的,不過沒衣服換還是算了,只是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樓等待那個人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