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館門前,王越微微皺眉。
此處他去與地主尚文會面時還未裝修好,如今裝修似乎裝好了,並且有過通風透氣,只是內里尤其是石灰氣味在他感覺中還頗重,但回頭見虞子期等人神情,顯然沒覺察到這些。
或許覺察了,還只當是國賓館建築特有的氣息,不以為意。
這時他們全副的精神都集中在大廳內各色光潔的陶瓷地板、牆壁、左右大片近乎落地的玻璃上。
在成室內窮慣了的虞子期滿腦子都在想這些得花多少錢。
一片小水晶的價格已經十分昂貴,何況這樣大規模的使用,而瓷器目前才於陶國問世不久,作為最頂級的陶器行銷,堪稱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可是在這裏,竟是被拿做地板、貼牆?
簡直是太奢侈了。
滿臉震撼的進入到大廳,又見到國賓館的服務員奴工營中選出姿容相對不錯的少年、少女正在給大廳頂上一處「巨大」的水晶吊燈添加燭火,添加好後,遠處四位男服務員同時拉動手中通過上方滑輪與吊燈相連的銅鎖,將水晶吊燈吊了上去掛好,隨着這個過程,燭火之光映照着地面以及牆壁上不同顏色的瓷磚,因天色漸晚而有些晦暗的大廳瞬間顯得「金碧輝煌」起來。
成室一行人,無論是見多了世面的虞子期、南仲禮文,還是小蝴蝶和隨嫁人員,在這近乎「夢幻」的剎那,皆是目瞪口呆,便是申到都依舊覺得震撼,事實上在國賓館完工後,他便來過一回,還藉由信息網絡直問王越,此處國賓館是否太過奢侈了,但王越告訴他,國賓館各項配置,在此時看起來不同尋常,但隨着汲地各處產業的陸續展開生產,很多東西就會大量普及,自己能大量生產的東西,當然沒有想像中昂貴、奢侈,再說此地將來入住的不是各國大夫就是各國大商人,消費的起的同時,在賓館中居住也是對各類汲地產出商品的試用,大為有利工商發展,得此解釋申到便不再說什麼。
這時見得成室諸人面上的震撼,他深有一種自豪、自得之感,以地主的身份招呼眾人先在大廳內「柔軟舒適」的皮沙發上落座,又去安排其他事宜。
「公子,風海昨日自蔡國傳回一段消息,事情頗為緊要。」
才落座,王越正待招呼,趙午小聲對王越說着,王越看了看趙午,心知通常小事,趙午自行就處置了,絕煩不到他這裏,便對虞子期等人拱手抱歉,兩人單獨行至一旁。
「什麼事如此緊要?」
趙午看了看左右,湊近了,小聲道:「自蔡國技擊營暗子處來的消息,蔡國國君一系力量與地主尚氏的戰事基本停止了,已經開啟了和談。」
王越想了想,點頭道:「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唯永恆的利益。」
「以蔡國的國力,此次大半年間前後動兵萬乘,消耗人力、物力不可計數,戰爭對雙方更造成巨大損失,到如今無論是蔡國各地大夫還是尚氏恐怕都到極限了。」
「既是都拿對方沒辦法,再打下去也無意義,只要各自能暫且退一步,尚氏停止清君側、立新君的反叛舉動,蔡國國君按下追究其罪責和談倒也不奇怪。」
「和談是不奇怪。」趙午道:「奇怪的是雙方和談中有對付汲地我們的傾向?」
「對付汲地?」王越眉頭微皺。
趙午點頭道:「如今的蔡國,無論是蔡國國君一方還是尚氏,皆認為蔡國不論是槐下之敗又或是眼下國家分裂之局面公子你乃是罪魁禍首。」
「公子獨身一人時,就已對蔡國造成此等破壞,不久後更在蔡國旁側立國,這無論是對蔡國還是尚氏都是巨大的威脅,還有人覺得淮上聯軍之強大全在公子一人所以。」
「所以只消除了本公子,淮上聯軍不足畏懼嗎?又或先除了我和淮上聯軍這漁翁雙方再作對決?」王越冷冷的說着,心說蔡國和尚氏和談可以,但面和心不合的情況下,還能整出什麼大行動呢?
國力損耗至此,雙方還有多少餘力?槐下城一戰,難道還沒打掉他們的信心?
如此想着,王越問:「蔡國一方具體有何行動?風海在消息中可有提及?」
趙午道:「根據風海傳回國內的消息,無論是蔡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