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蛇余公子以為我們軟弱可欺不給我們活路,這回我們就聯合起來給他點顏色看看。」徐良的聲音很冷,不過廳內賓客的反響卻更冷,半點也無登高一呼群雄雲集反應之象。
眾位賓客稍稍沉默,其中一位二十幾許的年輕人直身拱手對徐良道:「汲地以徐氏傳承最為久遠,據聞還在汲邑大夫入汲地前,底蘊為我汲地諸族最厚者,敢問徐公家中可有能讓蛇余公子忌憚之力量?」
徐良順聲音看過去,卻是汲南鄴氏的鄴峰,鄴峰話音未落,其他幾家來客盡為他言引動
「是啊,徐公此次邀我等前來,當有完全把握,不如拿出底牌來一見,以增我等信心?」
「不錯,若有此等底牌,徐公言與蛇余公子點顏色看看確實可行,只是若無……呵呵。」
今日賓客皆是汲地諸宗族之長或未來之長,卻是無一個傻子,蛇余公子強大以極,若無能與之對抗,最次叫他忌憚的力量,誰願意作雞蛋去碰石頭之舉呢?
徐良面色不變,這些都在徐良意料之中。
微微沉吟,待至諸賓客皆不再他言,徐良徐徐道:「各位可聽說過山海君?」
「山海君?」眾人皺起眉頭,這個名號他們卻是極陌生,倒有一位長者記起來道:「可是兩百年前蔡國大軍入汲地,與地主有過一較的那位山海君?」
此長者見眾人不解,便自得道:「山海君就是汲地以及周邊山脈群妖共尊之妖王,僅說山海各位可能不知,他還別有一個名號…虎衢,乃是昔日白山君之第三子。」
「虎衢。」眾人聽了悚然而驚。
說山海君眾人確實不知,可是虎衢這個名號,他們卻是自小就有聽說的,小時候但有不聽話,便會有大人拿虎衢來嚇唬他們,如今成了成人卻也同樣拿他唬人,這名號當真是可叫小兒止啼。
不過話說回來,巫衢到底是什麼呢?鄴峰心驚之餘問道。
是啊,虎衢到底是什麼呢?大家從小就聽其名,知道是極為恐怖的東西,但他到底是何存在呢?
這就好像現代人口中說鬼,都只知道鬼很可怕,但鬼真正是啥樣?有啥能力?誰都說不清楚。
還有,這個存在真能與蛇余公子對抗嗎?
先前那長者也問:「徐公,山海君於我等凡人確實強大,但卻非是地主之對手,而地主既向蛇余公子投誠,可見地主非為蛇余公子對手。」
「如此山海君想來怕是不能應對蛇余公子,更不用說此時地主也是蛇余公子一方了。」
「還有,山海君強則強矣,卻恐不能為我等所用啊。」
徐良道:「山海君當日與地主一較雖敗卻也自地主手中逃脫,地主也因其實力而有所妥協並未趕盡殺絕,這是數百年前之舊事,但數百年前之山海君與今日之山海君豈是相同。」
「鄴賢侄,二十年前之賢侄與今日之賢侄如何?」
不待鄴峰迴答,徐良便道:」卻是小兒與成人,凡人與武士之別啊。」
「昔者與地主相較之山海君不過是白山君所遺未成就山君之體的第三子虎衢,如今數百年後的山海君已成就山君之體乃是神一等存在,其威能絕在地主、蛇余公子之上。」
頓了頓,看向左右:「至於如何叫它為我所用?」
「很簡單,我們只須給它我們有卻不甚重要的香火祭祀就可。」
鄴峰道:「徐公說的如此肯定,可是與那山海君已經達成共識?」
徐良朝北方微微拱手:「承蒙山海君看的起。」
說罷,他拍了拍手,一位少年自後堂出來。
「這位是我兒徐文,徐文與各位長者問好,也讓各位見識一下山海君賜予之神力。」
少年一一作禮,隨即抬手一引。
一股猶如實質的力量頓自虛無中降落於身。
只見少年身上氣勢開始節節攀升,轉瞬間竟直上超階卻攀升未止。
他的身上也在不斷變化,呈現出一些非人特徵。
「血脈力量加持?」冶氏家主驚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祖神之力?」
「徐公,你家祖靈何時化為祖神了,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