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而已,本公子怎會因此遷怒申國?」
王越隨即笑問:「難道在申兄眼中,我是那等器量狹小之輩不成?」
一言之間,申到頓陷入窘迫之中,見他無言,氣氛驟變,王越笑道:「此是玩笑話,申兄切莫見怪,公子齊一事,看在申兄面上,我只當未發生好了。」
「不過先前,我言淮上聯軍北上須起碼花費一月又半方可,此卻絕非是搪塞之言。」
申到微微舒緩了一口氣,道:「此事公子無須解釋,我申到雖不長於軍略,但還是有所涉獵,先前公子對我家公子之言,雖在他耳中聽來或許是敷衍、推搪,我卻還是可以理解的。」
「申兄理解就好。」頓了頓,王越心頭閃過自己人才稀缺的現狀,他原本就想有機會尋申到,再次嘗試看是否能夠招攬,今日申到既是在此,便笑着對他說:「申兄自申國來此淮上,近來可有何收穫?」
申到搖了搖頭,感嘆道:「短短時間能有什麼收穫呢?」
王越想了想,道:「我有一故事,與申兄之現狀有關,不知申兄可願聽聽?」
「故事?」申到點頭道:「蛇余公子的故事,必定不是尋常故事,聽之當有所得,申到自當恭聽reads;。」
於是王越便說道:「故事說的是有一人,立志成為此世間最擅泳者,於是從小就學習了無數種關於游泳的知識,如此及至弱冠時,天下間論及關乎游泳知識者,已經少有人比的過他。」
「但是,他胸中雖有萬般游泳相關之知識,可是卻從未下過水。並不知道在水中究竟是何感受。」
「申兄,你覺得這種情況,此人能否達成他之志向。成為世間最擅泳者呢?」
申到聽着便笑了起來,道:「此人空言學泳。可是卻從未下過水。」
「也就是說,他花了十數年時間,竟連最基本的游泳都還未學會,恐怕連自小生活在江邊的三歲小兒都不如,此等狀況,如何能成為天下間最擅泳者?」
「我若是他,此時必定下水,先將基本的游泳之法學會。則昔日所學只知識、技法,盡可為用,如此其志向可成。」說道這裏,他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請我下水?」
「不錯。」見他聽明白了故事含義,王越笑着說。
申到皺眉道:「聽公子一席話,我倒是想下水一試,可是哪有下水之機會呢?我於淮上默默無聞,哪怕公子為我向各國國君引薦,他們恐怕也不會輕信我之能為。」
「而且,我畢竟從未下過水。哪怕被委以重任,也是唯恐才能不夠勝任,到時候反倒折了公子之臉面。」
「哈哈!」王越大笑起來:「我是為我自己在邀請申兄啊。申兄可還記得當日南鄙一言?」
申到想了想,道:「難道公子不僅為淮上五國之統帥,來日或還能於淮上執政?這卻也是,以公子之能為,統帥五國聯軍都可,執政五國中任何一邦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罷,既是公子如此誠心相邀,我申到便大着膽子受公子之請了。」
「好!」王越大喜道:「此次淮上會盟聯軍北上,若無意外則必定會擊敗蔡國。到那時當收回數百年間為蔡國割取之領土,其中蔡西南之汲地諸邑就是我王越復國之資。」
「到時候。申兄便為我擔當負責踐行法律法令之司寇一職如何?」
「什麼?公子竟是要復國了?」申到大吃一驚,隨即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想不到,不過數月之間,申到依舊是申到,公子竟已然實現無數亡國公室之夙願要復國了。」
正說着,帳外忽的一陣喧譁,王越微微一聽,道:「帳外何事喧譁?」
立刻有淮伯祭司進來道:「回公子,剛才忽有一人駕一木鳥自南邊飛來,如今在正在營地上空盤旋,不知是敵是友,軍中武士、武卒或觀熱鬧,或呼喝欲引弓而射,以至於喧譁。」
「一人駕木鳥?」王越招呼申到道:「申兄,不如一同出去看看。」
兩人出得帳外,抬頭往天上一觀,果然見得一隻木鳥般的器械,正自上方徐徐劃空而過,忽然木鳥飛行動作顫抖了一下,緊接着就見一條布帛卷猛的拉開。
「
第二十三章 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