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本無意佔小娘的便宜,是虬髯山賊將小娘扔過來的,若他不伸手去接,則小娘一定會摔得不輕,他又怎麼能忍心呢?
況且,是小娘咬住他的嘴唇,而不是他主動占人家便宜的,不論怎麼說,李安都是毫無過錯。
小娘瞪着一對萌萌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李安的眼睛,竟沒有將自己的小嘴移開,而既然小娘願意就這麼咬着,李安又豈能無情的拒絕。
至於剿滅山賊,荔非守瑜和昆雄、飛羽可都不是吃素的,有他們幾個在,區區幾十山賊根本就不夠熱身的。
四目相對,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而渾身麻酥酥的感覺,又是如此的奇妙,竟讓他們都不願主動移開嘴唇,因為一旦移開,這種美妙的麻酥酥感覺就會立馬消失。
「大兄,小心。」
李安猛的一驚,抱住小娘向右側彎腰,一支利箭從頭頂擦了過去,就差一點就射中了。
「李少郎……原來是你。」
小娘臉色潮紅,看了李安一眼,便輕輕的低下螓首,前胸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李安咧嘴一笑,看向懷中的小娘:「月兒,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這可真是緣分,哈哈!」
「嗖……」
一名山賊再次向李安射出一箭。
「找死。」
李安抱着月兒躲過射來的箭矢,右手拔出後背的短矛,向放箭的山賊擲去。
短矛正中山賊小腹,讓這名山賊後退了幾步,而後倒地不起。
「大兄,五十多山賊,被我們斬殺二十,剩下的都跑沒影了。」
李昆雄還沒殺過癮,表情露出一絲遺憾。
李安淡然一笑,跳下戰馬,並將月兒一起抱了下來。
「李少郎,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月兒莞爾一笑,向李安正式行了一禮。
『大姐,你真的不適合笑。』
李安再次看到了月兒的粉色牙齦,不禁心下感慨了一番,如此俊俏的小娘,竟然有如此的美中不足,不過,月兒為何不用手帕遮一下呢?遮住了粉色的牙齦,就遮住了缺點。
當然,這也是人家的一大特色,可以讓人很容易記住她,至少在李安看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阿娘,阿娘……」
月兒突然想起自己的阿娘,連忙奔了過去。
中年娘子靜靜的躺在地面上,後腦處流出一灘血跡,看上去傷的不輕。
「阿娘,醒醒。」
小娘非常着急的搖晃中年娘子。
「無恙,我們的弟兄傷人三人,不過,還好傷得不重。」
李安輕輕一笑:「我們帶着那王郎中同行,看來沒有帶錯,飛羽,你立即帶領兩名弟兄回去,讓王郎中騎馬過來。」
「知道了,大兄。」
李飛羽應了一聲,帶領兩名弟兄飛奔而去。
很快,郎中王冰帶着兩名徒弟趕了過來,並分別給中年娘子和三名受傷弟兄看傷。
「郎中,我阿娘怎麼樣?」
王冰隨意的看了看臉色,又把了把脈,非常輕鬆的說道:「小娘子不必擔心,夫人的頭部只是皮外傷,暫時暈了過去,只要包紮一下,靜靜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多謝郎中。」
王冰的醫術真不是吹的,在他的親自診療下,三名弟兄的傷口很快就不疼了,而中年娘子也在半個時辰後醒了過來。
「阿娘,你醒了。」
「月兒,這是哪裏,我們還活着。」
「阿娘,是李少郎救了我們,為了讓你好好休息,他們停止趕往風陵關,就在這裏宿營。」
「李少郎,哪個李少郎?」
月兒莞爾一笑,將螓首低下:「阿娘,就是一個多月前,在半路上向我們借糧的李少郎。」
「原來是他,快扶我起來,我要親自去感謝他。」
中年娘子掙扎着起身,並在月兒的攙扶下,走出帳篷。
在營地的正中,有幾堆燃燒的篝火,篝火的上方烤着羊肉,噼里啪啦的柴火爆裂聲,和散發醉人香味的羊肉,讓圍坐在篝火堆旁的眾人都非常興奮。
「無恙,我們在此宿營是不是太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