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牧天狼有豐禾穀大勝的意氣,持強自傲,流寇大軍強行圍城,牧天狼將士卻不見懼色,反倒是有攻有守,只是失了戰機,待到察覺過來時已陷入流寇重圍之中。★★
牧天狼大軍無奈,唯有退回小商城,借地勢與流寇對峙。
不過小商城實在是簡陋了些,流寇車輪叫陣,城中將士頗有些捉襟見肘,疲於奔命。
流寇見狀,按捺不住,城中尚且還有自炎中府被李落諸人橫刀奪去的數十車財寶,圍城之後不過四個時辰,便揮軍強攻小商城。
李落和沈向東站在西城城樓處,沈向東沉聲說道:「小商城守不了多久。」
「日落之時棄城。」
沈向東看看天色,凝聲回道:「還要近一個時辰才到日落時分。」
李落點了點頭,平聲說道:「我去城南殘牆處阻擋敵軍幾刻,請沈先生縱觀全局,未到日落,不可放一兵一卒入城,朱智,城中可已安排妥當?」
「大將軍放心,都已放置穩妥,只等敵軍破城。」
「好,你們當心了。」
說罷,李落縱身而起,幾個起落,身影已到城南處,落地時,大羅鬼面具已遮在臉上,鳴鴻歸鞘,疚瘋斜伏在後背處,淡漠孤寂的立在城南的城牆缺口上。
只不過戴上一副面具,一股陰森寒氣驟然盪了開來,李緣夕站在李落身後三步外,銀無風自舞,妖艷處與李落的陰森交相呼應,有一股悽慘驚艷的美。
牧天狼眾將擇小商城拒敵,實是看重小商城殘破不堪,如若不然,單只是六千餘將士守城,沒有五倍兵力只怕很難攻下城門。
流寇不知就裏,見牧天狼眾將幾乎成了瓮中之鱉,竊喜之下卻也暗暗嘲諷牧天狼狂妄自大,如果越騎營騎兵不能及時解圍,眼下境地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
流寇將士戰意暴漲,將帥傳令,向着小商城蜂擁而至,除了北門佯作強攻外,餘下三處皆都不留餘力,只看氣勢似乎是要將城中大甘兵將生吞活剝了一般。
「弟兄們,殺,先入城的,賞黃金百兩。」
隨着流寇主帥一聲怒吼,眾兵將奮勇撲將過去,猶是城南之地,城牆早已斑駁不堪,隨處可見坍塌之後的豁口,流寇強攻之勢當以城南最重。
李落靜靜站在城南殘口,瞧不見臉上顏色,如果弓箭襲來,便側身沒入牆後,暫避鋒芒,箭雨落罷,淡然轉出,視丈外流寇如無物。
「他奶奶的,活的不耐煩了,弟兄們隨我殺過去。」
流寇一將顯是被李落這幅風輕雲淡的舉動激怒,暴喝一聲,拖起手中巨斧,躍出軍陣,當先殺了過去,身後眾流寇狼嚎一聲,簇擁而上。
李落漠然如故,敵將怒氣難遏,憤然躍起,巨斧自上而下,惡狠狠的斬了下去。
李落輕輕仰起頭,看了巨斧森寒的斧刃一眼,疚瘋突然竄了出來,不偏不倚點在斧刃上,入耳無聲。
敵將只覺手掌巨斧猛然寒了幾分,一股細若遊絲的陰寒內勁沿着斧柄傳了過來,內息驀然一滯,攻勢不在,踉蹌退後兩步才止住身軀。
李落靜靜的看着敵將,眼中雖沒有什麼譏諷之意,只是平常的更叫人動氣。
敵將臉色訕紅,大叫一聲,合身撲了上來。
李落掌中疚瘋輕輕側了一側,鋒刃處倒射夕陽餘光,敵將眼前一花,心神一亂,暗叫不妙,連忙提氣急退。
只是退卻之時突然覺得喉間一涼,巨斧撤的急了,砸在身上也未曾覺得痛楚,倒地不起,最後一眼只是看見了不計其數的流寇將士踩在自己身上,嘶喊着殺向敵軍陣中那員戴着面具的將領。
疚瘋風卷而出,似乎有洗不淨的恨意充斥在丈許方圓,別離處,便是生死。
流寇眾將悍不畏死,只是怎也破不開李落孤守的一處殘牆。
疚瘋突跳,好似一條靈蛇,倏忽閃現在流寇將士身側,槍尖每每顯出蹤跡就帶出幾絲血痕,竟也是一把不弱了鳴鴻刀幾分的凶刃,將流寇眾將擋在城外三尺,難以寸進。
若有漏網之魚,李緣夕拂刀肆意收割,往往腳步未曾着地就已被拂刀斂去了性命。
三刻光景,城南殘牆外屍身堆積如山。
挑開一把長刀,疚瘋疾刺,流寇將士應槍倒飛而
第五百一十六章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