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大漢震怒,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向李落頭上拍了過去。
李落身形未動,冷冷看着出手的大漢,就在這時,殿中傳來一聲清叱,「住手。」
一道人影電閃而至,與大漢雙掌相擊,大漢身軀一晃,人影也倒退一步,左手牽住李落,將李落帶在身後,正是琮馥。
大漢見狀眼珠一紅,吼道:「你護着他!?」
琮馥冷冷一笑,嘲弄說道:「是又怎麼樣?」
大漢一滯,對琮馥不敢太過造次,反是恨恨的瞪着李落,似乎要將李落生吞活剝了一般。
陰森喝道:「琮馥,你這麼着緊他,難不成你們已經上過床了?」
琮馥俏臉飛紅,怒聲說道:「是,姑奶奶睡過他了,關你屁事!」
大漢愣了愣神,哇哇大叫,大聲說道:「琮馥,你別忘了你是東海扶琮的樂今,怎麼能便宜了一個甘朝的軟蛋。」
說罷微微一頓,指着李落大罵道,「看他瘦的跟海猴子一樣,我們東海的女人都能夾斷他,你竟然會喜歡上他!」
琮馥臉色羞紅,李落也好不到哪裏,神情甚是尷尬,還從沒有遇到這樣的境地。
周遭諸人盡都笑嘻嘻的看着,指指點點,似乎對琮馥和李落這間有什麼韻事深感興趣,竟然還有人沖李落豎起大拇指來。
琮馥羞惱成怒,抽出腰刀作勢欲撲,大漢連忙退了一步,凝神戒備。
扶琮的刺背龍魚名聲在外,性子更是火爆,一身武功也不弱了脾氣多少。
大漢見琮馥就要出手,忙不倏拉開架勢。
四周數人高聲起鬨,只盼着兩人早些動起手來。
李落站在琮馥身後,沒有理會殿中眾人的噓聲,靜靜的看着主位石椅上的中年男子。
男子從李落進殿後眼神就沒有放鬆半刻,仔細揣測李落一言一行。
眼見琮馥和大漢就要出手動武,男子才不慌不忙的揚起手,長笑一聲道:「住手,琮馥,罕章,你們退下。
定天王在大甘位高權重,更是我們東海此次觀星會的貴客,觀星帖在手,不得無禮。」
說罷和善一笑,看着李落說道,「扶琮島君琮司命,幸會大甘的王爺。」
琮司命依舊大馬金刀的坐着,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一句幸會卻是敷衍的很。
李落淡淡一笑,沒有接言。
左首一個年級稍大些的男子冷冷說道:「罕章,回來。」
罕章悻悻的退了回去,暗生悶氣,怨毒的盯着李落。
李落一入大殿便對此番說話的年長男子頗為留意,此人外表看來也是粗獷的很,坐在石椅上仿佛一座石山一般,給人堅不可摧的感覺。
只不過自李落入殿以來,這名男子眼中便隱隱流露出一股陰寒的殺氣,似是與李落有不共戴天之仇。
男子咧開嘴嘿嘿冷笑道:「牧天狼的李落,名氣大的很,來我們東海觀星會有什麼指點?」
男子學着李落的語調說道,大甘官話生冷乾澀,比起琮馥父女實有天淵之別。
「不外如是。」
殿中有數人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句不外如是是什麼意思。
男子和琮司命聽的明白,只見男子臉色一沉,寒聲說道:「好大的口氣,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存心侮辱我們東海諸島,本王絕不會讓你活着離開捧月島!」
李落淡淡看着說話男子,清朗應道:「我奉大甘朝廷聖旨出使東海,諸位既然知道我的姓名,自然也該知道大甘尊重東海觀星會。
我獨身一人前來,是我信得過扶琮樂今和你們東海豪傑。
不論觀星會在你們東海是怎樣的盛況,自我入這宮殿,閣下幾人言辭咄咄逼人,責備李落不懂禮數。
不過既然邀我大甘與會,不外乎在戰在和,禮數一道,以和為先,若是諸位有心與大甘交惡,李落不過區區凡夫,還沒有奉大甘民脂民膏以飼虎狼的氣度。」
「牙尖嘴利,大甘的人都是這麼巧舌如簧麼,哼,你先入為主,又怎麼知道我們有心和大甘爭鋒?」
「如若諸位有心與大甘為善,此行是我無禮在先,李落誠心相邀,請諸位移駕大甘,李落必定倒履相迎,且叫諸位東海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