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穀梁淚怨過他,但是從未恨他,重逢時那點小小罅隙早就沒了蹤影,只要他好,別的也就無關緊要。讀書都 m.dushudu.com
素和圖雲忽然鼻子有些酸,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眶裏的淚水這麼沒有出息地打着轉,急忙低下頭,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好嗆人的煙。」
風狸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從剛才開始她就偷偷盯着小姐的相公,眼睛裏的春意都能化成水,心裏就一萬個不樂意,故意大聲說「你不是坐上風口麼,哪來的煙」
「風狸」穀梁淚臉色不愉,責備了一聲。
風狸暗暗哼了一聲,小姐心善,沒少被那個白眼狼欺負,好啊,你個落難的鳳凰,俗話說還不如雞呢,也敢當着我的面發騷,瞧我怎麼替小姐出氣。
「這個,不好意思啊,可能是風向變了,一會吹這,一會吹那,煙就跟牆頭草似的,一會到這,一會到那。」
這話含沙射影,心思可真夠狠毒的,話裏有話,影射她在宮裏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朝三暮四,不能從一而終,說好聽是審時度勢,說不好聽就是生盪,人品差
素和圖雲臉上血色盡失,氣得朱唇發白,他數落我也就算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也敢奚落自己,他卻連隻言片語都沒有,心中不免一陣氣苦,悲從中來。鞠蕊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不過心裏竟有一絲快意,當初自己那麼勸就是不聽,受點委屈最好了,也好叫小姐知道這世上究竟是誰才是真心待她。
火堆旁的眾人這會一個個都似聾了啞了,比修了閉口禪的和尚還老實,但是心裏卻一點也不老實,中軍騎諸將四處偷瞄,看看找什麼藉口溜之大吉,在這待上一會,要命啊。不過也有人興頭正濃,呼察冬蟬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果子,脆生生的咬了一口,咯嘣響,格外突兀,睜着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這戲好看,就是少點酒,行軍途中不讓喝酒,難免有點美中不足,要是翟老頭在就好了,抿上一大口,美美地看上一場戲,再吃上兩塊肉,一覺到天亮,美滋滋,嘿嘿。
見李落一點也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意思,素和圖雲心裏就更氣了,倒不是說要將他怎樣,但是今晚也要讓你吃點苦頭,才能解我心頭恨意。
素和圖雲臉色恢復如常,淺淺一笑,目光掃過李落和穀梁淚,和他的眼神輕輕一觸便即遊走,猛地,他心裏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可曾在大甘後宮覆手為雨翻手為雲,心機實非常人能比,倘若施起小性子來,就算是自己也頭疼的很,得阻止她
這念頭剛一冒出來,素和圖雲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巧了,穀梁淚也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哼,做賊心虛。兩個女人一瞬間都知道李落要幹什麼,且不約而同地朝着同一個目標齊心合力。穀梁淚輕咳了一聲,李落一息失神,到了嘴邊的話便慢了那麼一分,就在這個時候,素和圖雲便開口了「當年殿下護送我回宜州的路上,曾經做過一幅畫,有一個人,站在一株海棠樹下,那個人殿下找到了嗎」
李落悶哼一聲,她一開口已經猜到要說什麼,果然最毒婦人心,那幅畫穀梁淚是知道的,而且畫中人是誰她定也猜出來了,不過這種事彼此心照不宣也就算了,真要大度地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你叫她堂堂定天王正妃的面子往哪擱
很生氣,對穀梁淚,不敢,對素和圖雲,人家根本不在乎,還得是怪風狸,好端端的非要鬥嘴,你們斗就斗吧,偏要禍水東引,殃及池魚。這幅畫的典故穀梁淚知道,但是紅塵宮諸女並不知曉,那審視懷疑的眼神幾乎就斷定他是個薄情負心郎。
還有一個人,呼察冬蟬噗吐出果核,大咧咧地說「還有這事難怪我總見大將軍站在府里那株海棠樹下,叫什麼名字來着落雨繽紛,對,叫落雨繽紛,聽溯雪姑娘說過,好像挺值錢呢,大將軍,你這麼缺錢嗎」
李落臉都黑了,閉嘴吧,吃果子也堵不上你的嘴就在這時,忽聽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一陣巨熊撞開林木的動靜,諸將一驚,有人握住刀槍,有人解下弓弩,少時,就見路邊的灌木一分,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從林子裏沖了出來,肩上還扛着一頭小山大小的野豬,扯着嗓門大聲說道「錢義這小子忒地小氣,那兩隻小山雀
第二千三百七十七章 火堆旁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