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狗急了跳牆,這大甘兵將怎麼着也比狗要強上些。
瞭兵大喊道:「將士歸營。」
營中眾士卒有說有笑,言語中還透着羨慕,這一次算是棒打落水狗,但是犒賞倒不會剋扣,說不定還能賞個妞兒戲耍戲耍。
不少人登上營柵仔細瞧了瞧,晨光太晃眼睛,但能看清的騎兵將士的的確確是草海兵將,不會有錯。
已有人前去帥帳中報信,落雲頭賁剛吃了三碗飯,還待再吃第四碗,聽到手下將士傳信,扔下飯碗向營門走去。這麼快就迴轉了,看來大甘騎兵就算不是紙糊的,也強不了多少,至少遠遜草海的勇猛兒郎。
壯漢邊走邊想,可別失手把那勞什子的大甘定天王給殺了,要是擒個活的,到時候帶到相柳兒這小娘皮面前,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不過在這之前,大甘的王爺落在自個手上,定要好好羞辱戲弄一番才算過癮。
腦海中想着各種各樣羞辱齷齪的法子,壯漢到了營門前,眯着眼睛瞧了瞧,這支騎兵離營門已經不遠,其餘的兩支騎兵營估摸着也快了。
過了少頃,馬蹄聲清晰可聞,日頭爬高了些,漸漸能看清歸營將士的面容,奇怪的是當先這百餘騎草海騎兵都低垂着頭,本是一場大勝,怎麼反倒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
有人揚聲招呼,亦有人心生愕然。這時,營門瞭台上的兵將忽然臉色大變,吼道:「他們不是……」
話音還沒有落,一支利箭破空飛出,急如閃電,穩穩刺入草海瞭兵的咽喉之中。
吼叫聲戛然而止,營中將士錯愕抬頭望去,只見瞭兵被利箭勁風帶落瞭台,半空中飛灑的鮮血劃出一道炫目的紅線。
營中將士臉色驟變,回來的決計不會是草海騎兵,那便只能是大甘士卒了。
落雲頭賁醒過神來,厲嘯一聲:「敵兵劫營,守住營門!」
事出突然,讓營中一眾將士猝不及防,忙忙亂亂的彎弓引箭。就在這一耽擱的工夫,營前騎兵驟然加,已進了一箭之內。
只見馬身上的草海將士仿佛稻草一般一個個栽倒在地上,露出馬背上眾騎兵的真容,不是大甘騎兵還能有誰!
當先一將,正是昨夜還被草海將士取笑裝神弄鬼之人,臉上的面具仍在,只是身上的鎧甲幾乎被血水染了一遍,血跡幹了之後黏在鎧甲上,透着一陣陣讓人心驚肉跳的暗紅。
還是同樣一張面具,此時近在咫尺,草海諸將無人再敢取笑,如今這張面具瞧在眼裏,便覺得渾身寒,仿佛被一隻地府的惡鬼盯上,陰冷嗜殺。
「快,快放箭。」落雲頭賁大聲怒喝。
不過營中將士一夜不曾安穩,再加上下了一場秋雨,身子骨才剛剛見了熱,還沒有暖和過來。
這會營中剛剛飄出飯香,一個個睏乏的提不起力氣來,不少將士懶散的圍靠在營帳左右,閉目小憩,等着吃上一碗熱飯。
乍聞營前騷亂,將士醒是醒了,只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營前生了什麼事,俱都相顧愕然,等到落雲頭賁的怒吼聲傳過來的時候,才有將士三三兩兩的站了起來。
當草海大營中飛出第一支利箭的時候,那員大甘將領已到了營門之前。草海諸族擅騎射,多有遊牧為生的族民,馬背上的功夫了得,但安營紮寨可就差得遠了。
這座大營氣勢不弱,綿延數里,可惜營牆只是圓木砌成,處處破綻,就連這座營門也同樣不堪一擊,竟然還不曾鎖住,就這樣大開的等着追擊大甘將士的騎兵凱旋而歸。只是沒有等到營中同袍回來,反而等來了一群惡鬼殺神。
幾個草海悍卒妄圖以血肉之軀阻擋大甘騎兵沖營,喊殺聲中向諸將最前帶着面具的大甘將領撲將上去。
將領看不見面容,但覺面具下的眼神很冷很平淡,幾乎沒有一絲波瀾。
將領手中長槍一掃,將一名草海悍卒砸到在地,反手一挑,又將另一名草海士卒整個人挑飛了起來,百十斤的身軀掛在槍尖宛若一片樹葉般輕飄飄的。
草海士卒端是硬朗,長槍在身上刺了一個對穿,寧是沒有哼上一聲,凌空將手中馬刀丟了出去,扎向來將面門。
這一拋不過數尺遠近,馬刀來勢很疾,眼看便要躲閃不及了。
來將低嘯一聲,猛然將長槍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歸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