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王請您過去御雄殿一趟。」安安面上有些擔憂的進來稟道。
上午時分看着昭華夫人出去時的樣子,她便有些擔心了。
雖然整治了昭華夫人能讓公主心中稍稍好受些,但她看到昭華夫人臉上的手印時,還是覺得公主有些衝動了。即便是要打,也不該打在臉上這般明顯的地方啊!
「好了,我知道了。」清寧早料到明媚會去告狀,若是她不去,反倒是覺得奇怪了。
看了眼放在妝枱上的金簪,清寧拿起,握在手中,毫不猶豫的朝着自己纖白的脖子劃了下去,頓時一道刺目的血痕印在了那裏。
安安見了,忙上去奪下清寧手中的簪子,驚恐道:「公主這是做什麼?」
「沒事,不過是流點血,傷不了性命。」清寧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看着這樣的清寧,安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立刻去拿了藥箱過來,替清寧處理傷口。
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傷口後,安安剛拿過繃帶要為清寧包紮,可不想清寧卻按住了安安的手,道:「大王不是傳召嗎,現在便過去吧。」
「可是公主,您脖子上的傷......」安安手中拿着繃帶,一臉擔憂的問道。
「大王既然傳召,若是去晚了,怕是不好。」清寧說着,便直接走了出去。
即便冬衣的領子很高,但似乎並不能完全遮住清寧的傷。
到御雄殿的時候,明旭正坐在桌案後,下首右側的位置上坐着正低低哭泣,不時拿絲帕抹眼淚的明媚。
「妾身見過大王。」清寧進去後,不急不緩的上前,臉上帶着恰當的淡笑,恭敬的行了一禮。
明旭抬頭剛想問話,可目光觸及到清寧脖頸處隱隱露出的傷口時,當即皺眉,問道:「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的也不讓人處理一下。」
話落,立刻對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將御醫叫來。」
清寧沒有去看明媚,面上的表情也沒有因為明旭的話而有什麼改變,依舊恭敬的回道:「無大礙,不過是上午被簪子劃了一道口子,幸好還不深,過段時間也便好了。」
清寧的話剛落,明媚尚未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一記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轉頭,剛好對上了明旭盛着怒火的眼。
當即想到什麼,忙不迭的開口道:「大王,這不關妾身的事,妾身根本沒有碰過她一根頭髮。是她打了妾身,請大王為妾身做主。」
話都不曾說完,明媚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淚撲簌而下,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可憐樣子。
看着明媚如此模樣,清寧心中儘是冷笑。當初的自己究竟是何等的卑弱與天真,竟然讓明媚這樣的人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烏珠穆沁?清寧,堂堂的草原公主,雖當不起心機深沉,聰明絕頂幾個字,但卻也不是唯唯諾諾,蠢笨如豬之輩。
想想也當真是可笑,之前自己竟為了明旭而努力的迎合西遼後宮的生活,一忍再忍,不去理會那些勾心鬥角,也活生生的將自己的驕傲踩在了腳底。
若不是那撕心裂肺的當頭一棒,她近乎都快忘了,自己是那個馳騁在草原上,最驕傲的公主。
「孤有問你嗎?」明旭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伏着身子哭冤的明媚道,「這般急着辯解什麼!」
明媚被這聲音嚇的一抖,當即愣在了那裏,不敢再說一句,就連哭聲都在努力的抑制。
整個御雄殿內的氣氛都很奇怪,就連剛剛趕到的御醫也敏銳的覺察到了那怪異的氣氛。
御醫放下藥箱,剛想行禮,便聽得上頭的明旭沉聲道:「不必行禮了,先去處理一下寧夫人脖子上的傷。」
「是,大王。」老御醫低着頭,快步的走到了清寧的旁邊。
因清寧仍舊跪在地上,御醫也只能跟着跪在地上,小心的查看了清寧的傷口後,就仔細的上了藥,包紮起來。
一切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清寧想不到的人也急急的趕到了御雄殿。
「臣,參見大王。」鄭侯王不急不緩的行着禮。
清寧微微瞥了一眼,這個鄭侯王禮數雖到,但恭敬不足。由此可見,此人在朝中是何等的囂張了。
「鄭侯王這個時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