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不知多長時間後,程羽豐終於如願站在了幽夢城前,雖然這一切又跟做夢一樣。明明只是一個眨眼間,自己就不知怎麼的從那片枯木林到了這個地方。
站在幽夢城前,看着那古老恢弘,但卻感覺不到一絲人氣的宮殿,程羽豐道:「這裏就是幽夢城了嗎?我要如何才能找到那幽夢草?」
&去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的。」話落,夢邪輕輕一揮手,那厚重的宮門竟是緩緩打開了。
程羽豐不斷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告訴自己,這裏是冥界,不管遇到怎樣不可能的事情那都是正常的。
剛穩定下自己的心緒,轉身卻已看不到任何身影,夢邪和重明鳥都不見了。
程羽豐一步一步的向着城內走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深怕出現什麼意外。
站在宮殿最高處,夢邪語氣清冷的開口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那麼我要的東西呢?」
&尊莫急。」虞姬看着已經千年不曾相見的愛人,眼中已不知不覺的流出了眼淚。努力安撫下自己激動的心,擦了擦淚痕,笑着道,「玄晶凝魂花就在這座宮殿的地宮之中,那裏也是這個空間的中心位置。」
虞姬輕移蓮步,緩緩道:「那裏有冥王留下的虛影守護,要取走凝魂花,唯有破除冥王的力量,而那力量一旦破除,這座宮殿,還有這整個空間就會消失,所以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夢邪又一次被虞姬的話驚到了,有些懷疑的看着她道:「用千年的等待和你的全部去換這一次重逢,即便灰飛煙滅也面帶笑意,滿心期待,愛當真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虞姬並沒有說話,只是滿足的笑着。夢邪離開了,最後她還是成全了虞姬。
程羽豐步步小心,但一切終究還是來的措手不及。周圍的場景在以可怕的速度迅速變換,宮殿瞬間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千軍萬馬廝殺的戰場。
程羽豐不知為何,原本身上的一身錦衣突然變成了戰甲,而原本兩手空空的手中,卻多了一柄霸王槍。
原本只是看客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成了這戰場的一員,甚至是主角。
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似乎正在覺醒,而幾乎是出自身體本能的搏殺更是讓程羽豐在拼命的同時生出一股恐懼。
他本就出生將門,跟隨父親披甲上陣也非一朝一夕了,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拼殺能夠讓他像此時此刻一般熱血沸騰,具有力拔山河之氣勢。
而他手中的霸王槍更是使的行雲流水,虎虎生威,程羽豐甚至來不及去想自己為何能夠使得一手好槍法,明明他擅長的是劍。
正當浴血奮戰,愈殺愈勇之際,場景再一次出現了變換,這一次是在一個軍帳之內。他坐於主位,心情愉悅,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口飲下,看着為自己獻舞的女子,暢快道:「能有虞姬相伴左右,吾之幸也!」
程羽豐愕然,他不知為何自己竟會說出這句話。他明明不認識眼前的女子,更加不知道她的名字,可為何他竟是這般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跳舞的女子臉上帶着燦爛的笑,一個旋轉間便到了自己的面前,嬌笑着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道:「妾定不負大王情誼,此生長伴王之左右。」
迷迷濛蒙之間,程羽豐飲下了那杯酒。
清醒睜眼之際,一切又似乎不同了。軍帳還是那個軍帳,虞姬依舊在面前,但此時此刻的心中似乎多了一絲悲愴。
不知為何,耳邊竟還有隱隱歌聲,程羽豐不知道這是什麼歌,但卻覺得異常熟悉,而且心頭帶着陣陣痛意。
舉起酒罈,灌下一大口酒後,這種痛竟不減反增,而且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也吟唱了起來:「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懷中的女子亦是將杯中之酒盡飲,起身對他道:「就讓妾最後為王舞一曲吧。」
話落,女子悽然起舞,忍淚唱道:「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曲終舞止,女子毅然拔出一旁的長劍,自刎。
程羽豐在一陣心如刀割般的劇痛之下,周圍的場景又換,依舊是戰場,但這一次他身邊沒有千軍萬馬,有的只有殘兵敗將,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