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正百無聊賴地帶着手下人在城中巡邏,夷陵那邊的事情被他全權交給蔡琰和荀攸來處理了,這對準夫妻檔搭配起來幹活的效率高的可怕——畢竟只有蔡琰一個人能暫時治好荀攸的強迫症——別人根本插不上手也懶得去插手,誰也不願意被閃瞎了狗眼。
差點兒被閃瞎狗眼的孫策面無表情地帶着兵回到了江陵城,他覺得自己剛剛大仇得報,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為什麼非要留下來被虐呢?雖然江陵城這邊也有一對,但是人家默默地秀恩愛,一般不閃到別人。
沈嫻戳在江陵城下面無表情地雙手叉腰,然而不管她擺出何種威嚴的姿態,守門的士兵壓根就不鳥她。
孫策訓練出來的手下跟孫策一樣很軸很鈍,說白了就是死心眼,想當年孫堅都能被兒子擋在自己的營帳外頭,更別說現在因為出來得着急什麼證明都沒帶的沈嫻了。
&我進去。」沈嫻盯着華佗毫不客氣的嘲笑和一幫手下默默地注視,對守城的士兵們說道:「要麼就讓你們孫將軍圓潤地滾出來。」
士兵十分佩服孫策,見偶像被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婆子侮辱,覺得特別不能忍,當下便掏出武器威脅道:「姑娘!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們將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孫策什麼時候改名叫葉良辰了?沈嫻默默地想。
&哈哈你的兵不認識你。」華佗捂着肚子笑得十分開心:「徒弟我就說你要被造反了。」
&瞎說。」沈嫻指着旁邊緩緩朝着城中移動的人流,又指了指自己這裏,一臉煩躁地問士兵:「來,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讓我進?」
士兵翻了個大白眼:廢話啊姑娘!旁邊都是一幫蓬頭垢面逃難的,到了你這裏就畫風突變,手下各個滿身殺氣凶神惡煞不說,還有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沈嫻的護衛們從士兵的眼神里讀出了深切的鄙視之情,於是這幫暴脾氣的漢子們不幹了,各個翻手捲袖子就要開打,眼瞅着一幫人就要在城門口上演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戲碼,關鍵時刻孫策巡邏到了城門口,見狀湊過來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三妹?你怎麼今天就到了?!」
沈嫻緩緩抬起手示意了一下,之前還摩拳擦掌的漢子們頓時乖乖地收了武器站到一邊。守城士兵們完全沒想到這些看着好像痞子的漢子們竟然能做到令行禁止,各個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呵,沒見識的土包子們。沈嫻的侍衛長代表全體護衛們對守城士兵進行了深切的鄙視之情,知不知道在我們大益州,敢不聽主公的話是要被押去聽主公彈琴十遍的。
之前沈嫻各種心急,恨不得能徒手開個空間門穿去江陵,但當她看到了無聊四處轉悠的孫策後,心中那種焦急的狀態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有人兜頭給她潑了一盆涼水一般。
不能再這麼倒貼下去了,沈嫻冷冷地想,她剃頭挑子一頭熱地擔心人家有什麼用?人家自己都不關心自己的命。有些人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他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沈嫻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她拍了拍踏炎烏騅的脖子,放鬆身體往馬背上一靠,隔着敞開的城門遠遠對孫策說道:「我是來弔喪的啊,怎麼,人還沒死?」
&是這個意思。」孫策一路小跑來到了城外,他在沈嫻身前不遠處站定,看着沈嫻滿身風塵僕僕卻面無表情的樣子,忽然覺得事情不太妙。於是孫策趕忙解釋道:「我是說從這裏到舒城要十來天吧……」
沈嫻十天就到了,這是飛過來的嗎?
&華佗冷哼一聲:「一路奔命一樣,能不快嗎?」
沈嫻從後面偷偷地戳了華佗一下,然後她對孫策微微一笑:「大哥,最近你過得怎麼樣?」
孫策一時摸不清楚沈嫻想要做什麼,便只能順着她的話頭往下說:「挺、挺好的呀,你呢?」
&過得也不過。」沈嫻話鋒一轉,擺出了有點苦惱的樣子:「但還是有點不太如意的地方……你打算在這裏跟我敘舊?」
沈嫻一提醒,孫策回過神來了,他拽住沈嫻的衣袖把她往城裏扯:「走!快去看看奉孝!他要不行了!」
但孫策全力一扯之下竟然沒拉動沈嫻半分,沈嫻秤砣一般把自己墩在原地,她語氣涼涼地說道:「我只會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