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老天爺實在是不想把他笑面虎的稱號收回來,所以才安排了這麼個地點這麼個時間出了這麼一件事。
蕭清顏還想往某人懷裏蹭的時候,趙梓流已經抱着她進了房裏的淋浴房,卻又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公寓裏根本沒有安裝浴缸,而蕭清顏又是幾乎沒有意識,這要怎麼清洗?
當初設計屋內洗浴設施的時候,趙梓流就從沒想過會帶女人回來過夜,所以家裏所有的裝修都是一切從簡。
就為這個,某幾個損友一致問他是不是準備光棍半生,現在,果真是被預言到了。
趙梓流默默地嘆了口氣,沒認識蕭清顏之前,自己還從來不知道這世上能有這麼多無奈的事情,遇見了她之後,沒有最無奈,只有更無奈。
眼看某姑娘又開始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瀲灩的雙頰加上貼身的衣物,這樣的誘惑有幾個正常男人能受得了?再這樣下去,後面會發生什麼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
某少爺狠了狠心,抬手轉開淋浴器的冷水開關,頓時便有傾盆之勢的水簾從上傾瀉而下,大得幾乎能澆滅任何火焰。
蕭清顏只覺得周身正熱火不斷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片清涼不已的暴雨,整個人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舒暢,便不斷地搖着頭渴望這雨不停地下下去。
可這一搖晃又搖出事情來了,本來某姑娘今天穿的就是輕薄透氣的貼身短裙,剛才在某少爺身上蹭來蹭去的時候早就掉了一個肩膀,又被水淋了個徹底,這會已經透的跟沒穿差不了多少。
趙梓流可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美人在懷能忍住已經算得上毅力不錯,這還是原本就有好感如今又嬌艷無比的姑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在某人無比抑鬱,某姑娘無比不情願的狀態下,晚間清洗活動就此結束。
趙梓流從毛巾架上抽了件自己的浴袍把蕭清顏前半身輕輕擋住,然後把她背後的拉鏈一拉而下,裙子就這麼沿背滑下。
某少爺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把某姑娘裹進了浴袍之後便徑直抱進房間,神色是少有的嚴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憋的。
一直到現在,趙梓流依然不能確定蕭清顏喝的酒裏面到底有什麼,但是,那杯酒一定有問題,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只能等阿寒明天去查了再說。
瞄了一眼不遠處裹在被褥里的人兒,發現某姑娘睡得並不安穩,眉目間是稍有的不安甚至彷徨,且有將醒的痕跡。
果不其然,掙扎了一會之後,蕭清顏緩緩地動了動身子,隨即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我好熱。」
趙梓流聞言一愣,隨後就察覺之前熄滅的某種火焰再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可一想到蕭家老爺子跟自己爺爺的關係,所有的火焰又都硬生生地被掐滅。
這爺爺的故人的嫡孫女,還真就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換成了其他任何女人處在現在的情況,最後的結果都是殊途同歸,偏偏眼前這一個實在是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