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傷看似神智錯亂的舉動,叫廟外的眾人一時間怎麼也不明白:這個窮途末路的傢伙,還想耍什麼伎倆?然而,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寂清和顏小蝶同時反應過來!
「紀無傷,你要幹什麼!」
「紀無傷!你!」
寂清與顏小蝶二人異口同聲的質問道。
「我想幹什麼?你們說呢!我就是要用化毒神功和你們同歸於盡!顏小蝶,當年你和你姐姐還有遠山寺聯合起來,滅我月宮,殺我娘親!今天,我就要你們血債血償!」說着說着,紀無傷又癲狂的笑了起來,這陰森恐怖的笑聲讓在場的眾人聽後頓時感到後心發涼,冷汗直出。
「妖孽,看招!」
寂清傷勢未愈,但眼下形勢已不容他多想。此時此刻,他一心只想先拖住紀無傷,爭取片刻的功夫,好讓山寺弟子趁機逃出廟外,免受紀無傷化毒神功的摧殘!可是武功平平的寂清想阻擋紀無傷,不過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紀無傷見他揮着達摩棍法攻來,冷笑一聲,跟着一記彈指,射出萬鈞氣力,迎面撞上寂清,瞬間將他彈到廟中的石牆之上!重重砸在石牆上的寂清一口鮮血奪口噴出,一下子便昏死了過去。
眼見寂清師叔被紀無傷重傷,遠山寺的寺僧哪肯坐視不理,紛紛揮起達摩棍向着紀無傷攻去。可在紀無傷眼中,這些武功卑微的僧人膽敢和自己交手,無異於自尋死路。見他們舉棍攻來,紀無傷運功掌上,一雙白淨的手掌頃刻又泛起了濃密的黑氣!眼見達摩棍紛紛落下即將擊中紀無傷,紀無傷的毒掌也蓄勢待發,準備將前來送死的寺僧剿滅的一乾二淨!
千鈞一髮之際,廟門外突然傳來了陸劍痕急迫雄渾的聲音:「住手!」
同一刻,寺僧們同紀無傷聞聲,竟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手。
「紀無傷,我作為遠山寺的新住持,你同遠山寺有什麼恩怨應當沖我來,與他人無關!」
「陸劍痕,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心裏清楚。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滅絕遠山寺,以報亡母的血海深仇!」說着,紀無傷黑氣漸熄的手上,又冒起了濃濃黑煙。
「住手!紀無傷,只要你肯放過我姑姑和遠山寺,我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笑話!我活着就是為了等今天!只要能殺光遠山寺這些禿驢,還有你姑姑顏小蝶這個叛徒,死又何妨!」說罷,一掌擊出,頃刻間便將距他稍近的兩個寺僧化成了一灘血水!左掌打完,右掌續發,又是輕描淡寫的一掌,一瞬間便又了結兩個僧人的性命!紀無傷殺心漸起,毒掌的威力也愈發變強,又是一掌接着一掌,成片成片的僧人中招立斃,紛紛化作了一地的血水。隨着越來越多的寺僧殞命,地上的血水也越積越多,終於匯成了一條暗紅色的血河,沿着門檻與地面的縫隙緩緩流出,流到陸劍痕與眾人面前,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慄的血泊!
「住手!紀無傷,要怎樣你才肯放過他們!」
「陸劍痕,你要我放過他們也可以!那就把你的一身武功都傳給我!」
紀無傷的話,叫陸劍痕大吃一驚。敗局已定的紀無傷還敢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叫常人看來根本是無稽之談!可是,他蠻橫無理的要求,卻叫陸劍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下,紀無傷身負化毒神功、紫炎邪功兩大月宮絕學,又創出了比紫炎劍法還要高深可怕的劍法,何況他還獲得了佛血舍利的武功加成,若是再把寂淨傳授給自己的大乘佛法傳給他,那這世間,可能就真的沒人能與他抗衡了!可是,他現在掌控着姑姑還有遠山寺眾人的生死,如果拒絕他,他一定會喪心病狂的與他們同歸於盡!終於,尋思良久過後,陸劍痕堅決的說道:「紀無傷,我可以把大乘佛法傳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得傷害在場每個人的性命!」
「放心吧,我不會殺他們。」
陸劍痕難道分不出孰輕孰重麼?竟然答應了紀無傷無恥的要求,若是他真將大乘佛法傳給紀無傷,那紀無傷從此就無人能敵了!這意味着什麼,眾人心裏十分清楚,所以,陸劍痕的決定,讓在場的眾人錯愕不已!
「萬萬不可!陸少俠,此人陰險狡詐,出爾反爾,何談信義二字!若是你將大乘佛法傳給他,只怕就再無人能制約他了,到那時,他更會變本加厲的尋仇報復!」雲戡行見陸劍痕竟
第十四章 終了未結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