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叫人眼前一晃,就見陸劍痕猛地噴出一口濃血,接着沉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紀無傷!你幹什麼!」傷勢未愈的寂清,見紀無傷一掌拍傷陸劍痕,以為他要趁人之危,再取陸劍痕性命!慌亂當中,顧不得個人傷情,趕忙衝到兩人之間,橫着手中沉沉的鐵禪杖,怒目瞪着眼前,一臉無辜神情的紀無傷。
「大師息怒,紀某不過是算筆賬,看看秤砣的這頭,是這小子要緊,還是眾位的命重要。」面對怒氣冒涌的寂清,紀無傷似笑非笑,冷笑中又帶着威脅的口吻,從容說道。
「紀無傷,你是說拿這孩子當籌碼,來要挾顏小蝶?這種行為,恐怕不妥吧!」雲戡行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裏,卻對紀無傷這種卑鄙的小人行徑,深惡痛絕。換做往常,雲戡行一定會住持正義,駁斥紀無傷的卑劣手段,只是如今,礙於眼前形勢所逼,一向正氣不移的雲戡行,也只好見怪不怪、隱忍不發。
「怎麼了雲門主?這月宮的奸邪惡黨,還有什麼值得可憐麼?他可是殺了遠山寺上下數百條人命的兇手,何況上官幫主還有寂空大師也都是因他而死。今夜,若不是寂淨大師大義滅親,不知道在場的眾位,還有多少要死這個殺人不眨的惡賊手裏,這種人死不足惜,拿他來保全我們的安危,有什麼不妥麼!」
紀無傷很會審時度勢。深諳人心的他一語既出,立馬駁的雲戡行面紅耳赤,無言以對。正氣浩然的雲戡行,縱然看不慣紀無傷的行事手段,卻無法否定紀無傷說的話。的確,眾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連夜趕來,不就是為了替遠山寺解圍,消滅這個殺人魔王的麼!如今落入圈套,成了月宮宮主顏小蝶的瓮中之鱉,眾人要想活下去,陸劍痕恐怕是唯一的希望!雖然他只是個孩子,雖然他不是那種殺人成性,作惡多端的惡賊,只是眼下,這個孩子,不得不接受成為眾人活命的籌碼的現實。可憐的孩子,他的命運,已由不得他掌控了。
「卑鄙小人!要殺便殺,想拿我去要挾我姑姑,休想!」陸劍痕說着,突然將一口含着污血的口水,啐到了紀無傷臉上。
可是擦去了臉上的污血,紀無傷卻不動怒。只是又從地上將陸劍痕提起,拖着他徐徐走到寂淨身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大師,雖然月宮宮主不是您的對手,不過月宮人多勢眾,也不易對付。恐怕能讓月宮退兵的,也就是這個惡徒了。畢竟月宮宮主是他的親姑姑,如今他落在我們手裏,月宮肯定上下大亂,不敢妄動。我們要想活命,只有拿他牽制月宮宮主才行!但是憑我們這些武功低微的人,怎敢擅作主張,不如大師您,帶着這個惡徒去找月宮宮主談談如何?憑您的武功,加上這個籌碼,月宮還不乖乖投降撤退?」
聽到紀無傷的話,寂淨猛的睜開眼。可是看到眼前目露凶光的陸劍痕,惡狠狠的瞪着自己,沉默的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任由紀無傷在耳邊苦口婆心的相求,寂淨卻熟視無睹。
「大師!現在是十萬火急的緊要關頭。若是被你打傷的月宮宮主,恢復了功力殺進來,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紀無傷說完,見寂淨還是沉默不語,對自己的提議置若罔聞,於是滿腹惱火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師你不願意趁人之危,真乃高風亮節!不過,至少可以拿這個惡徒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吧!難道寂淨大師是想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陪着遠山寺一起滅亡嘛!」
此語一出,滿場皆驚!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眾人,被紀無傷的話,點透了內心的想法:寂淨這個老頑固,到什麼時候了,還固執己見,對手可是月宮的宮主啊!她多厲害,連寂淨也僅是勉強小勝而已。誠然,就算是寂淨不願意趁人之危,眼下,至少可以拿這個小子逼迫月宮先撤兵啊!萬一月宮宮主恢復好了殺進來,誰能擋她?就算寂淨能與月宮宮主一較高下,小勝一籌。可到時候,月宮這麼多數不清的仙女高手怎麼辦?誰來對付?這幫女人,可是連雲門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如此一來,自己的下場,不就和之前的上官虹還有葉舒雨一個樣麼!想到這些,人群中慢慢產生了許多微詞,繼而一些惡語也紛紛傳出。怨聲四起的人群中漸漸的傳出尖酸刻薄的話語,指責寂淨不該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又是自己妻子的妹妹,所以就置眾人的死活於不顧,更不該將他同顏小蝶的恩怨牽扯到大家的身上!
紀無傷見怨聲四起、群情激憤,趕忙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