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也沒有——」
金絲細雨樓,樓高五層,是冀州城最大的酒樓,二十年前這裏曾經出了一位名廚,名字記不得了,總之是受到了當時冀州牧的讚譽,還手書了一塊匾額,上面寫着『河北第一樓』,從那以後,這裏的老闆就開始發跡,生意越做越大,本來只有幾十張台面的小店,一點點的擴建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老闆本來是秉着和氣生財來做生意的,可是生意越做越大,錢也越賺越多,後代子孫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中養成了驕橫紈絝的習氣,這家酒樓也就跟着蠻橫起來,近聞,這裏經常的出一些店大欺客的事情,害的以前的老主顧少了很多。\\www。qb5、c0m//
進了酒樓,瑤琴打理一切,她要了一間雅間,不過被郭嘉給推掉了,他一定要坐在三樓靠近竹窗的位置。瑤琴不高興低低的罵了一句;「采hua賊——賊——」郭嘉只當沒聽見,我也想坐在窗邊,那裏可以嗅到春天溫馨的空氣,而且今天天氣好,天空中煙雲飄逸,陽光從窗口斜斜的灑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瑤琴看出我的心思,也不反對,就坐在那邊的桌子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娟帕,把她身邊的椅子擦拭乾淨了。郭嘉一pi股就坐在上面,瑤琴皺眉道;「你,起來。」郭嘉生氣的道:「為什麼?」瑤琴跺腳道;「這是——這是公子的坐位。」我笑了笑道;「你就讓他坐在那裏,我坐在俊義身邊。」
瑤琴帶着哭聲道;「不行,我才不願意挨着采hua賊。」她這話說的聲音太大了,整個三樓上,十幾桌子客人都聽到了,幾十雙目光利劍一般戳刺到郭嘉臉上,郭嘉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姑奶奶,你小點聲音,待會別再有人把我給扭送官府了。」「活該,扭送官府也不冤枉你。你本來就有罪。」瑤琴忍不住笑道。
「蛇鼠一窩,沒一個好人——」旁邊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我、郭嘉、張郃、瑤琴同時大驚,齊齊的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一張桌子。
桌子上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個小丫頭,比瑤琴還要小了兩三歲,長的挺水靈,白白的,瘦瘦的,眼睛小小的,說話的聲音尖尖的,這一點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以為自己說的聲音很小,其實早就傳到隔着三步遠,我們這張桌子上來。那男人我一看就傻了,立即和郭嘉對視了一眼,郭嘉也蒙了。我們兩個心裏都在想——甄宓。
那個男人是甄宓,女扮男裝的甄宓。甄宓穿了一件粗布米色的文士衫,一頭秀髮挽起髮髻,用束髮紫金冠盤在頭頂,紮起來。她的身形太婀娜消瘦了,寬大的文士衫,幾乎可以包容兩個和她一樣的jiao軀。纖細潔白的手指,正自端起酒杯,放到經過修飾但依然發紅嬌艷的g唇邊。隔着三步遠,我就聞到一股脂香淡淡。她看我向這邊望過來,臉上頓時生氣紅暈,從耳根開始擴散到脖頸,欣長粉nen的脖子,忍不住微微的向衣領中縮了一縮。她烏髮蟬鬢,尖尖的瓊鼻、薄薄的嘴唇,高雅淡遠的氣質,可以直接刺入任何男子的jing神深處。
「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jing,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於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每次看到她,我都覺得她就是洛神,這首詞都忍不住tuo口而出。甄宓的臉更紅了。小丫頭看我色迷迷的看着她家小姐,心裏不高興,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步奔過來,指着我的鼻子大聲罵;「你要死,色迷迷的只管看什麼。」
「姑娘,我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你家少爺一個人喝酒可能會悶,想要邀請他過來同桌對飲。」我曬笑道。
小丫頭自己一愣;「少爺——」仔細一想才想起來,自家的小姐是女扮男裝的。惱羞成怒道;「誰要跟你對飲,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個賊眉鼠眼的,一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剛對着我們家小——少爺,念什麼歪詩。」我笑道;「我剛對你們家小——少爺,念得是一首,我自己新作的情詩,借來表達對一位絕色美人的愛慕之情,剛才完成,不知道是否押韻,所以就想請你家小——少爺過來給品評一下。」小丫頭知道自己的話出了破綻,被我笑了兩句,氣的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看着我;「誰要給你品評,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