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喝酒了,就過來說一聲,本大將軍隨叫隨到。」藏霸挺生氣:「主公,你請我喝酒,俺老藏也是隨叫隨到。」我揶揄道:「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此刻你是有求於我,說吧,到底要不要聽。」
藏霸一連聲道:「要聽,要聽,主公你不說,俺就愁死了。其實俺也覺得如此重裝威猛的軍旅拿的刀有點太單薄了,可是也想不出啥好的兵器,可以配合使用的。」「取紙筆來——」
我拿起狼毫毛筆在蔡侯紙上,一頓描畫,放下筆,端詳了變天,心想,「狼牙棒」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
藏霸看的大氣不敢喘,愣怔道:「這又是啥玩意,咋渾身都是尖刺,有點像鐵搠,但比鐵搠的威力要大的多了,這長圓形的傢伙,身上足有三四百根,五寸長的尖刺,穿透力和衝擊力都夠強橫,實在是重兵團應該配備的兵刃,妙,實在是妙極了。」廢話,這狼牙棒本來就是和鐵浮屠一起配合使用的,能不妙嗎?!
這樣的配備才是真正氣吞萬里勢如虎的金戈鐵馬!
「主公——荊州有使者來——」
我和藏霸交換了個眼神「快請。」
「在下蒯越參見袁大將軍。」
我面前站着一個,容貌瘦弱的中年文士,他身材瘦削,臉色沉毅,目光銳利,大耳闊嘴。眯縫的左眼加上突出的眉骨,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使這幅臉龐看起來有些陰險。
看了看個子高高的蒯越,我內心如同過電,背地裏激靈一下子,激動道:「是,荊州大才蒯異度來了嗎?蒯先生,快快請起,我袁熙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先生如此大禮。」
一陣迷糊,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馬屁拍暈了,蒯越抬起頭來和我對視,心想,老子怎麼成了荊州的大才子了,老子不是大才子,老子是劉表的親戚。
蒯越這個人我了解不深,是不是大才子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們蒯家,是除了蔡氏家族之外,荊州的第二大門閥勢力,當年劉表任荊州牧,就是靠的蔡瑁和蒯越的勢力,蒯越的兒子蒯琪還是諸葛亮的二姐夫呢。最主要的,我記得,他是主張荊州不戰而降的!
前天我還想着用一下,秦王滅六國的策略,今天蒯越就來了,真是天助我大爺!官渡二戰的失利讓我深刻認識到外交的重要性,想要擊敗曹cao,只是躲在自家關起門來厲兵秣馬是沒用的。三國雖然沒有戰國亂,但也是諸侯十幾路,這些人休戚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唇亡齒寒,相互勾連。如果不想辦法打亂這種平衡,今生休想挺進洛陽。
先秦滅六國,不外乎四條妙計,首先是商鞅變法,再者是范睢的遠交近攻,然後則是張儀的連橫合縱,最後是尉繚子的『不惜重金,賄賂重臣。』
想要對付曹cao,這幾條大政方針務必要深抓苦幹落在實處,不然沒戲。商鞅變法,不可能,三國時代,包括諸葛亮在內,都是儒家,沒人有那種魄力。我也不可能做到,搞不好,冀州的儒生會造反,在這個時代,除了搞一點軍事改革,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跟孔夫子,老孔作對,那是胳膊擰不過大tui地。
遠交近攻從此刻開始要抓緊實行,首先要結交的就是荊州和漢中、西涼,劉表可以對付孫權,張魯韓遂即能夠出斜谷攻打馬騰,又可以入川牽制劉璋,絕對是一步好棋。至於連橫合縱那是曹cao戰敗以後的事情了。此刻十萬火急要進行的就是「不惜重金,賄賂重臣。」在秦國的四大立國綱領中這一條是最陰毒也最容易辦到的。
我只是發愁,不知道該賄賂荊州的那一位重臣?這不,蒯異度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蒯越不缺錢,整個荊州沒人比他更有錢了。那並不代表他不貪財,不貪財還有可能好色,我就不信找不到地方下刀子。
「蒯某此次——大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蒯越yu言又止,面有難色。
看了看藏霸:「宣高,你去把方才交代的事情辦一下,要快。」「是——」藏霸斜了蒯越一眼,心說還不讓老子聽,啥了不起的。
「蒯先生,請上座。」
「袁大將軍,太客氣了,蒯越一介書生怎麼敢當。」
我心道,別跟老子裝,你是一介書生,你的勢力連劉表都懼怕三分呢,世上有這麼橫的書生嘛?!
「聽聞,蒯先生早年曾在洛陽謀官,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