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越打越是心驚,知道自己捉許褚交換裴元紹的計劃不可能實現了。全\本//小\說//網感受到許褚的身手和自己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間,決出勝負至少也要千招以上,就算自己在烈日下yao牙堅持,高杆上的裴元紹也受不了。到時候只怕也曬cheng人幹了。
許褚變的像一頭瘋虎,呲牙咧嘴,哇哇怪叫着纏鬥文丑。文丑覺的許褚變成了一貼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心下就有些發急。兩人你來我往的轉眼之間打了一百多招。
文丑一看,裴元紹被人堵着嘴,臉孔由紅變的紫黑,已經奄奄一息了。右臂揮槍畫一道弧線,讓許褚不能近身。左臂一招:「弟兄們,殺。」
黑龍騎發出震天徹底的唿哨聲,戰鼓同時在城頭擂響。兩隻隊伍瞬間變成了兩股洪流,撞擊在一起。酸棗城頭上有排弩。張郃命令,排弩射擊,向遠處敵陣中射。殺一個算一個。
許褚一看單挑變成火併,立即舍了文丑,來殺袁兵。正合文丑的心思,他正想去救裴元紹呢!文丑衝殺了一陣就徹底的失望了,曹洪早有準備,戰端一起,綁着裴元紹的高杆,就向後撤去,片刻到了兩里之外。
雙方絞殺了一個時辰,互有傷亡,各自鳴金收兵。文丑退回城中,連聲嘆氣:「想個辦法把裴元紹救回來才好。」
城樓上,望了望整肅的曹營,張郃道:「明日若再來挑戰,我帶一路兵埋伏在城外,伺機救人。」
曹洪想到一條可以消弭敵軍銳氣的妙計,第二天一早,又率兵出戰。裴元紹依然被高杆挑着帶到陣前。曹洪一聲令下,堵着裴元紹嘴巴的二十幾天沒洗的抹布,從他嘴裏掏出來。裴元紹心說,老子不被太陽曬死,也被這抹布的臭氣熏死。側頭吐出一口濃痰,便開口問候曹家列祖列宗:「曹洪,你狗ri的,你把老子放下來,我ri你曹家所有女眷,你信不信?」
曹洪不用說話,自有二三十親兵手持長槍長矛,照着裴元紹下三路一頓亂打。打得他哎呦哎呦的,仍然罵不絕口。
文丑在城頭上看的心中不忍,便想衝出去,同埋伏在城外的張郃兩路夾擊,把人質搶回來。曹洪卻發話了:「文丑,你可是在等張郃的伏兵?告訴你,他的計策已經被司馬桓階識破,此刻正在官道上和許褚大戰呢,來不了了。你快些投降吧,不然,本將軍立即殺了裴元紹。」
裴元紹被繩索勒成紫茄子色的脖頸和臉膛,兩隻翻凸出來的眼球佈滿血絲,那眼睛裏流瀉出垂死的仇恨、垂死的傲氣、和少許的一縷膽怯。他鉚足了勁衝着曹洪吐了一口痰,挺准,正好落在曹洪的頭盔上。黃黃的一灘,濃濃的流下來。沒把曹洪噁心死。曹洪惱羞成怒,大叫把裴元紹放下來。
「給我狠狠地打。」
一群士兵,領了將令,三下五除二把裴元紹從高杆上降下來,對着那喋喋不休胡罵亂嚷的嘴巴用鞋底抽起來。裴元紹仍然罵不絕口。曹洪和身邊的親兵一陣sao動,那是鞋底抽擊嘴巴濺出的血漿飛到台下人臉上和身上,有人在地上看到幾顆斷裂的門牙——
文丑聽着那一聲聲的慘嚎,心都揪到一起,只是無計可施。總不能為了一個人放棄酸棗城去拼命吧!
曹洪打夠了,裴元紹的手臂又被人綁起來釣上高杆,雙腳被吊離地面的那一瞬間,發出重重的慘嚎,接連着一聲含混不清的罵聲:「曹洪——你狗ri的——」
曹洪斜視着城頭上的文丑,伸出手臂向後,指着裴元紹道:「你的毛病就犯在嘴上,老子就給你治嘴,看看誰的手段厲害。你罵一聲,我找人用槍在你的身上戳一個窟窿,偏不朝致命的地方戳,啥時候,你說服了,不罵了,老子就把你放下來,你看怎樣?」裴元紹在高杆上,撒潑的罵:「曹洪,你老爹我拿你娃娃就沒當個啥,頂多就是我褲襠里的東西!文將軍——文將軍——你對主公說,我裴元紹給他盡忠了——讓他記得給我報仇——」話沒說完腿上已經被扎透了一槍,一聲慘嚎——
文丑全身劇震,顫聲道:「兄弟——」
裴元紹從空中「呸」地一聲唾向曹洪,人們看到一股鮮紅的噴泉灑向曹洪脖頸。曹洪惱怒的撩起錦袍擦着臉上的血沫。周圍的士兵又起了一陣sao動,他們看到一塊血紅的肉疙瘩在地上蹦彈起三下,那是裴元紹yao斷噴吐出來的半截she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