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豐和崔琰正好從外面進來,忙問何故。/www。qb5。c0m周倉狠狠地在焦觸的子孫根踢了一腳,yao着牙道;「這狗ri的想害公子師姐,被我捉住了,公子要殺他呢。」崔琰和焦觸是多年的老同事了,一聽這話,心中大急,慌忙跑過來求情;「公子,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我心裏氣極了,心想,誰求情也不行,今兒非宰了他不可。冷着臉沉聲道;「崔先生,您不必多言,焦觸干犯軍紀,罪不容攝,力斬不饒。」田豐慌忙道;「焦觸犯了重罪,該殺,該剮,但此刻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陣前斬將,於軍不利,還望公子暫且記下他這顆人頭,等回到冀州在做處置吧。」我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嘶喊了一聲道;「滾,都給我滾出去,把焦觸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出去。」郭嘉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我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嘆了口氣,就出去了。焦觸被幾個士兵拖出去,我又yao牙切齒的喊了一句;「等到了冀州,老子扒了你的皮。」
焦觸被打了五十軍棍,酒是醒了,腦子卻更迷糊了。身上的傷和心中的恨,一起湧上心頭,把他xiong口的熱血一陣陣的頂上腦際,猛然一陣噁心,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親兵從外面引進一個人來,那人直言不諱的說自己是張燕派到軍中的奸細幫許攸大人送信的。焦觸從他手中接過那封蠟封完好的書信時,心裏一直都在琢磨,怎麼許攸的信,會到了張燕的手上。他打開信一看,立即就明白一切。信的意思聽簡單,就是讓他臨陣倒戈,投降曹cao,許攸則把自己的女兒徐琳嫁給焦觸為妻。此外還列舉了一些許攸在擔任功曹時候,搜集的一些,焦觸犯法的證據,很多,什麼貪污受賄,姦婦女,巧取豪奪,大概夠他死上二十幾回的。焦觸大驚失色,心想,難道治中大人已經投靠了曹cao,不然為何寫這樣的書信。焦觸看着送信來的士兵,沉聲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那士兵道;「沒有,將軍放心,我是穿着袁軍的軍服入營的,並沒有任何人注意。」焦觸鬆了口氣,心中浮現出徐琳美麗倩影。他曾經向許攸提過親,但是被一口拒絕了。這次許攸要他反戈,就拋出了這間法寶。
「將軍,我這裏還有一封書信,是張燕將軍寫給你的。」士兵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上來。焦觸一陣頭痛,怎麼好好地許攸就投降了曹cao呢,還要自己幹這種滅九族的事情,萬一要是失敗了,不就完了。袁熙可不是好惹的,還有他最近收在身邊的那些文臣武將,沒有一個不扎手。可是當他看完了張燕的信件,嘴角立即就流露出陰笑,點頭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將軍,讓他準時前來,我會依計行事。」
士兵走了之後,焦觸立即忍着股上的傷痛,把兩封書信焚毀。心想,自己要是把許攸的書信交出去,一定可以得到寬大,說不定還會立功。可是張燕開出的條件挺,說什麼封列侯,郡守的,還外加一個伏波將軍。自己跟着袁紹幹了這麼多年,不過混了個折衝校尉的官職,今天又闖下這樣的大禍,就算是自己立了功,贖了罪,袁熙暫時的不計較,但,保不齊那一天又翻舊賬,把我宰了。如今這個qb5難逢的機會,是不是應該放棄?他讓報信的兵卒回去有兩手準備。張燕和他約定的是凌晨戌時起事,他至少還有一個時辰來考慮好,出賣那一方。如果出賣張燕,就把書信一交,然後做好圈套,等着他自投羅網,如果出賣袁熙,就要冒點風險了。不過這也沒什麼,賭注越大收穫也就越大。他挪動一xia身子,疼痛從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上來,讓他眼前一黑,心中恨意升騰,yaoyao牙暗暗下了決心。
帳幔撩起『哐』掉下來。我側身進去。帳篷里有一股霉氣和一股異香相混雜。沒有掌燈。從那種異樣的氣味判斷,她就站在我的右側,可以聽見她急促不安的心跳聲。我轉個身在黑暗如漆的帳篷里站着,師姐蔡琰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這句話問的太多餘了。不但沒能給她一點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傷,拼命隱忍的淚水又撲朔朔的掉下來,中間夾雜着輕輕的抽泣。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視力也就適應了這種光線,蔡琰的輪廓,開始清晰起來。她怯生生的站着,完全沒有悲憤詩中的堅強。比我剛救她回來的時候,還要軟弱,就像個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