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正夢到自己戰敗被追殺,一柄彪悍的銀槍,向他脖頸奮力戳來。//www.yibigЕ.com\\他驚醒的時候就聽到金帳外一陣號角連聲,戰鼓震天。蹋頓大驚失色,第一個反應就是,壞了,敵人來劫營了。他披上長袍,連鎧甲也顧不上穿,赤着腳從帳中跑出來。蹋頓和迎面跑來的樓班撞個滿懷。蘇朴延和難樓能臣抵之,也正慌裏慌張的跑過來。所有沉睡中的士兵都被密集的鼓聲從夢鄉中拉起來。營寨在沒有任何人指揮的情況下自動進入戰備狀態。緊張的氣氛籠罩着士氣低落而且異常疲乏的烏桓軍。蹋頓和樓班等人向前衝出幾十丈,遠望,剛看了一眼,照的敵營亮如白晝的幾千隻火把,在同一時間熄滅。漢軍軍營立即被無邊的黑暗吞沒,消失在眼前,耳中只剩下悽厲的號角,和密集的衝鋒鼓聲。蹋頓的jing神一下子繃緊,告訴,把所有還睡着的戰士全部叫起來,控弦戰士,全部弓上弦準備射殺來敵。
燦爛迷人的星空下,三個漢軍探子藏身一株大樹的樹葉間,在敵陣不遠外,默查敵人調動的情況。其中一個探子輕笑道;「二公子這招可是夠損了,不把人給折騰死。」草原上,無時無刻不飄蕩着微風,樹葉的沙沙聲遮掩了三人說話的聲響。另一個探子小馬,縮了縮脖子道;「折騰死也活該,烏桓人都該死,和匈奴人一樣,多少年了,欺負咱們漢人,真恨不得把他們全都剁碎了炒着吃。」另一個探子在最下手,他噓了一聲道;「狗子,小馬,你們在這裏守着,俺去報告去,等一會俺回來,你們再去,咱三輪班。」狗子和小馬輕聲道;「好着哩,王頭,你去吧。」
我和郭嘉聽了王頭的回報,相視而笑,對王頭道;「你先回去,每隔半個時辰就來報告一次,千萬可不要睡着了。」王頭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兵,知道軍紀的嚴酷,心想那可是殺頭的罪名,誰敢睡覺。他點頭哈腰的答應着,退出去,一路小跑回到大樹上;「下一次,輪到狗子了,半個時辰後再去。」
郭嘉出帳,對周倉道;「行了,周將軍,你和士兵們都休息一會,半個時辰之後,在接着敲。」周倉把鼓槌,往戰鼓上一扔,對這對士兵道:「都停吧,先睡上一會。該換人了。」士兵們都停下來,回到自己的帳中休息。
半個時辰後,狗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進賬就迫不及待的道;「公子,各位將軍,那幫狗ri的烏桓兵都去睡覺了,只留下幾百名弓箭手和幾對士兵來回尋營。」我道;「好,很好,你先回去,等半個時辰再來回報。」狗子答應一聲就走,心想,你這是累傻小子呢,有這麼打仗的嘛。
狗子剛走,郭嘉就把朱靈叫起來。朱靈知道該他敲鼓了,揉揉眼睛振作一下jing神,帶着休息好的一百名士兵出迎,三十人敲鼓,另外七十人輪班的吹響號角,要不容易把腮幫子吹破。戰鼓聲沉寂了半個時辰之後,重新嘹亮,蹋頓剛有些睡意又穿上衣服從營帳里衝出來。這次他最快,樓班和蘇朴延都還沒來。士兵們剛合上眼皮,進入淺夢,還沒睡熟,就再一次被喚醒。沒有人會冒着生命危險懶床的。
一陣紛亂後,弓弩手再一次進入戰備狀態,所有的騎兵戰士都表情嚴肅的手持胡刀站在帳外,準備蹋頓一聲令下,立即上馬殺敵。樓班和能臣抵之,再一次狂奔着跑到蹋頓身邊。蹋頓正望着黑沉沉的夜色發呆呢,他想不通漢人是在耍什麼把戲,大半夜的不睡覺,敲鑼打鼓的幹什麼呢,缺德不缺德?
樓班生氣的道;「怎麼又開始擊鼓了,他們到底打還是不打?」蹋頓嘆氣道;「不知道。」能臣抵之道;「我看這次又是虛張聲勢,這些人是吃多了撐得,單于可以回去休息了。「蹋頓又在那裏站了一炷香時間,發現確實沒動靜,就回到金帳,tuo了甲冑接茬睡覺。
號角聲持續了半個時辰停止,小馬又來報告說,敵人又去睡覺了。於是郭嘉又去把管承叫醒了,管承帶着第三隊士兵出來,接着敲鑼打鼓擾人清夢缺德透頂。
這次蹋頓一出來,就跳着腳大罵;「死鬼漢人,到底打不打,這一晚沒完沒了的敲鼓是什麼玩意呀。」難樓恨得牙痒痒,困的睜不開眼睛,他生氣這幫漢人擾了他的夢境。難樓剛才正好夢到和蹋頓的側妃在——都怪這些死鬼漢人,要不我就得手了,難樓心裏想着。難樓快步的跑到蹋頓身邊,氣憤的道;「以老臣看來,漢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