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道:「曹cao一生行軍慣於斷人糧道,自己的糧倉重地怎會不派大軍守御,兩萬人馬,似乎太少了吧。全\本\小\說\網」
荀攸道;「假如派大隊人馬前去保護,貴軍潛伏在營中的細作,就會生出警覺。這是曹cao的計策,他料定大將軍你找不到他糧倉所在,所以才敢如此行事。在者,張遼,曹洪乃國家名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下兵卒又都是身經百戰的jing銳,兩萬人足以破敵十萬。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嘆道:「可是曹cao怎麼也沒有想到,先生會——」
張郃一直沒開口,突然中間插了一句:「從這裏到中牟要繞過曹兵防地,成功了,自不必說,如果失敗,必定被敵兵切斷後路,不玉石俱焚全軍覆沒才怪呢。」
荀攸眉頭一皺,眼睛四周的皺紋凸顯出來;「行軍打仗本來就是險中求勝,如此貪生怕死,當兵幹什麼?」
一句話把張郃揶揄的臉騰下子紅了。
我坐回到座位上,沉聲問道:「先生為曹cao倚重的心腹,今日為何反來投敵,這樣似乎不太厚道吧。」
荀攸從懷中掏出一卷絲綢,左手舉過頭頂;「大將軍可認得此衣帶詔否?」
「衣帶詔——」
「怎麼你也有衣帶詔?」
「真的還是假的——」
帥帳中一片譁然。荀攸將詔書呈上,我展開一看,欣喜若狂,這真的是衣帶詔,是漢獻帝的筆跡。
賈詡是所有人中最熟悉皇帝的,持懷疑態度過來仔細觀瞧後,吸了口氣;「的確是陛下手書的詔諭。」
荀攸面露悲憤:「在下雖然跟隨曹cao,但一心想要效忠的卻是大漢皇帝。本來以為曹cao是匡扶漢室的大英雄,卻沒想到卻是個欺凌主上的大奸雄。荀攸還不自知。其實當日王子服等人受衣帶詔誅殺曹賊,荀攸也有參予,只是為了便於行事,作為內應,沒有在詔書上簽名。這次出征,為了乘機起事,攸特意入宮請陛下手書此詔。董卓年間,在下曾經做過黃門侍郎,後來還因為企圖謀殺董賊而獲罪,陛下向來知道我的忠心,所以並不懷疑,書寫詔書。並說大將軍乃是忠義之士,向我提及,多年前北邙山救駕之情,囑咐我一定要協助大將軍擊敗曹賊,建立萬世功勳。難道大將軍還信不過荀攸嗎?」
坦白說,我的確是信不過他,三國演義上寫的很明白,荀攸對曹cao非常忠貞,怎麼會參予到所謂的衣帶詔事件里去。
我正思索,忽聽賈詡叫了一聲:「好,好,真乃天亡曹賊!荀攸為了江山社稷干冒奇險,請受賈詡一拜。」
荀攸急忙拉着賈詡的手,顫聲道:「曹賊欺凌陛下,人神共憤,這是荀攸分內的事,實在不敢居功。」
賈詡也不知道是否吃錯了東西,對荀攸感佩的五體投地;「主公,不可遲疑,錯失良機,快些發兵,只等天黑,一把火燒了曹軍糧倉,曹軍必敗無疑了。」我回顧徐庶:「是不是在斟酌斟酌?」賈詡一改平日沉穩作風,急道:「兵貴神速,主公千萬不可疑神疑鬼。如今有陛下手諭在此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張遼兵少,正好乘機圖之。」
出於對三國頂級軍師的信任,我果斷的答應下來:「誰願帶兵前往中牟燒糧?」李典感到一陣熱血沸騰,這可是不世功勳,只要打贏了這一仗,日後就能在袁軍中站穩腳跟:「末將願往,就請主公給我三萬兵馬,必定不辱使命。」周倉從他身後上來,不屑道:「那裏用得了三萬,主公給我一萬jing兵,末將提張遼首級來見你。」
荀攸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主公不如雙管齊下,一方面放火燒糧,另一方面火起後,即刻帶兵攻打曹營,必定全功。」賈詡咳嗽一聲,背對着荀攸沖我使眼色:「主公可親自帶人去燒糧,就令文丑和張郃將軍前去攻打曹營,賈詡同高覽將軍堅守大營。」雖然不明白賈詡的意思,但我還是含混的答應:「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當下便叫賈詡、高覽、徐庶、荀攸守大寨,周倉、張鍇帥一師埋伏在道左以備接應,朱靈韓莒子帥一師埋伏在右側。我和李典在前,張繡與張南在後,調動六萬人馬,準備前去燒糧。張郃和文丑在寨中伏下一軍,整裝待發,看到火起就去攻打曹軍大營。徐庶一直在旁默然不語,似乎很不以為然。
荀攸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