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也被打破了,鮮血一個勁的向外湧出來。他辯解道;「沒有——我沒有辱罵二公子,只是說了兩句實話而已。」
趙犢把刀cha入刀鞘,他有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這場戰鬥是二公子帶來的冀州兵和本地幽州兵的對決。趙犢心想這他ma的不好辦了,弄不好連自己也待牽連進去。心裏·打定主意,要是情節嚴重,就準備把皮球踢給鮮于輔,讓他去解決好了。趙犢看着年輕士兵冷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辱罵二公子?」
那個年輕士兵氣壞了,也不管趙犢是什麼都尉,大聲吼道;「我沒有辱罵二公子,我只是說袁熙不會守城,這叫辱罵?」趙犢厲聲喝道;「住口,不許直呼公子名諱,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趙犢心想,怎麼多公子的親兵在這裏自己也沒法袒護他,他這樣大吼大嚷的直呼公子名諱,還直言不諱的說,公子不會守城,如果,二公子給他來個擾亂軍心依法斬首,誰也不能說什麼的。他暗自里為這個年輕人捏了一把汗。
這人也是個罕見的犟驢,事情鬧到這一步了,仍不知道轉彎,還一股勁的往南牆上撞;「袁熙就是不會守城俺沒有說錯,鮮于輔也不會,他們兩個對守城一竅不通,白白的犧牲了很多將士的性命——」趙犢本來想救他一命的,可沒想到他這麼固執,心中嘆息一聲完了,大敵當前擾亂軍心,必死無疑。年輕人頓了一頓道;「我叫——郝昭——今年二十四歲,就算是今日死了,我也這樣說,袁熙和鮮于輔根本就不懂守城。」【郝昭生於176年】
趙犢搖頭嘆息,他服了,真服了,這輩子沒見過這號犟種,你要死我就成全你吧。
「來呀,把他關起來,明天稟報了太守再做處置——」趙犢一擺手,後面過來幾個親兵就要捆綁。
「慢着——」二十步外,一個興奮無比的聲音,扯着嗓子喊;「是誰在罵本公子啊——」趙犢的頭皮登時就乍起來,心想這下可糟了,這人絕對活不成了。
「公子——」趙犢迎上來道;「啟稟二公子,是——是一個叫郝昭的士兵——公子——」我一擺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我的心裏樂的簡直開了花,郝昭,我的娘,三國守城第一名將,真的假的,這人真是連諸葛亮都無可奈何的郝昭大哥。我差點就笑出聲來,一路小跑,屁顛屁顛的來到郝昭面前。這個郝昭可不是一般的人,三國演義上說,如果不是此人在柳城擋住了諸葛亮的大軍,說不定魏國就完蛋了呢。
我心想不管這人是不是真的郝昭,自己也要拿出點威嚴來,如果在這麼多士兵面前威嚴掃地,以後就別想有人聽話了。
我走進郝昭,打量他一下,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長的威武雄壯,一米八幾的個子,和我差不多高。國字臉,眼神剛毅,嘴角微微上翹很孤傲。和三國演義里說的有幾分相似。我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冷冷的道;「你叫郝昭?」郝昭白天守城的時候見過我,當即不卑不亢的道;「我就是郝昭。」那個領頭打人的親兵趙二立即從人群中跳出來指證他:「啟稟公子這人方才罵你說——」
他還沒說完郝昭就搶過話茬,道;「我沒罵你,只是說——說你不懂得守城——」
「你狗ri的,咋不敢承認,你剛才還——」那個親兵又跳起來。
我擺手阻止他,親兵立即退下去。我看着郝昭道:「你是不是并州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郝昭吃驚道;「公子怎麼知道我的來歷。」果然是那個守城第一名將郝昭,錯不了。
城外,羌笛聲又悠悠吹起,殺氣和死氣又一次佈滿城樓。火光映照着郝昭剛毅決絕的臉孔,讓我感到一陣豪氣。這小子還挺有膽色的。我看着他,所有的人都認為他難逃一死,剛才喧嚷的城樓驟然變成可怕地靜寂。趙二從鼻子裏不斷地向外呼出帶着怒火的熱氣,那氣息就像是灶台上的污漬,黏糊糊的。趙犢眼睛瞪大了,心裏一陣慌亂,坦白說,他挺欣賞這個士兵,最起碼他敢做敢當沒有抵賴自己說過的話,像條漢子。他開始吞咽着唾沫,把目光轉向我。
遠處有人吆喝着過來,周倉裴元紹和文丑帶着一隊兵急匆匆的趕來。周倉一邊跑還一邊喊;「誰,誰罵二公子,誰敢罵二公子,我宰了他。」心想二公子人多好,每天都讓我吃飽,你們怎麼能罵他呢。他跑到我跟前大大咧咧的晃着膀子道;「公子,剛才誰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