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策只覺得背部傷口周圍一片麻木,同時冰涼的yin寒之氣綿綿不絕地從那枚yin魅之上竄入身體中的氣脈之上,如被萬蟻啃噬,劇痛難忍。
不過片刻工夫,他額頭上已是冷汗淋淋,臉sè也變得蒼白起來。站在屋頂上的小白將上官策的窘態看在眼中,面上笑意看去更濃了,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笑道:「沒想到罷,老鬼,你也有今天?」
上官策一咬牙,口中冷哼了一聲,強自支撐身體,厲聲道:「妖孽,你居然還敢現身見我?」
小白「哈」的一聲笑了,似乎聽到什麼最可笑的話語,袖袍一揮,整個人輕飄飄從房頂飄了下來,落在上官策身前不遠處,微笑道:「我不敢出來見你?是啊,我膽小,不敢見你,所以出來給了你一下當見面禮,這才敢出來相見的。老鬼啊,你害的我在那玄火壇中幽居了多少年,這一次,我不好好答謝你,真是對不起你了。」
上官策滿面怒容,但心中卻着實有些驚懼,當年在玄火壇中,大半是靠着玄火壇本身地火靈力,加上其時還在的八凶玄火法陣殘陣,這才將這隻千年妖狐鎮壓其中,否則以九尾天狐的道行,他還真沒有把握就一定能對付的了。
只是如今時移事異,九尾天狐已然掙脫一切禁錮,偏偏自己一時大意,還着了這妖孽暗算,元氣大傷,只怕多半不是她的對手了。
此刻,荒野之上夜風蕭蕭,四面八方儘是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似乎在這淒涼深夜,無數夜鬼同時哭泣,yin氣大盛。
義莊之內,小白與上官策依然對峙。
雖然上官策已經受了暗算身負重傷,但看去小白並沒有立刻動手對付這個宿敵的打算,相反的,她似乎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上官策,如貓抓耗子一般,面帶諷刺之sè。
上官策自知此刻自己最需要的,便是找一個安全安靜的地方,運功療傷,逼住傷勢,但眼前站着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千年妖狐,實在令人惱火不已。
惱怒之下,上官策恨聲道:「你既然執意要來對付我,為何還不動手,站在那裏不動,是何用意?」
小白微微一笑,道:「我沒事啊,說給你聽也沒關係,我可不似你們這些人類,總是以為人生恨短,我呢,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不知怎麼打發,所以我就站在這裏,慢慢看着你好了,反正我有耐xing的很。」
上官策聽在耳中,氣得差點是七竅生煙,這妖孽擺明了就是要拖住他,明知他身有重創,偏偏不讓他有機會療傷,如此時間一久,上官策自然疲於奔命,不消九尾天狐如何動手,只怕他自己先支持不住了。
無奈何上官策知道歸知道,但對小白這等頗有些賴皮的法子,卻當真是束手無策。打嘛,身負重創,對方道行高深莫測,多半難以取勝;不打嘛,傷勢越來越重,拖下去更是死路一條。看來其他法子都沒用,只有落荒而逃了。
只是小白一雙水汪汪看似勾魂奪魄的眼眸,清清爽爽將上官策看的死死的,連他自己也沒多少把握,能從小白手中逃脫。
這可當真是四面碰壁,身處絕境了。
上官策面如死灰,面上憤恨、惱怒、畏懼、焦灼,種種神情一一掠過,小白看在眼中,心中大樂。
她被焚香谷一眾人囚禁在玄火壇幽居多年,若非鬼厲無意中解開封印,真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那個鬼地方,這裏頭的苦楚當真也是難與人說。是以在小白心裏,對焚香谷上官策這些人,實在是惱恨到了極點,雖說當ri她與鬼厲遁逃出來之後,頗有一番徹悟,也並沒有故意回頭去找焚香谷的麻煩,但此番等若是上官策自動送到眼前,她哪有當作沒看見的道理?
慈悲為懷,與人為善,那都是九尾天狐心情好的時候做的事,但她從來也不是不記人過、寬以待人的菩薩心腸。
想到得意處,小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多年的怨氣,今晚似乎都發了出來,當真痛快。
上官策的心情自然就沒有小白這麼好了,相反的,看去他的傷勢似乎已經難以壓制,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yin魅鬼力升騰,淡淡藍sè光輝,籠罩了他的背部。
小白的笑意更濃了,上官策口中喘息之聲越來越急,忽然,他向着小白是連着走近了幾步,小白眉頭微微一皺,面上微有戒備之s
第九章 猥瑣